周边的亲卫听到动静都赶来查看,李猪儿强行平静自己的心情看着围过来的士卒们,吼道:“你们这是作甚?难道想逼宫?”
士卒们被李猪儿这一吼,愣在当场,面面相觑。他们本是听到呼喊匆忙赶来护驾,哪敢有什么逼宫的念头,当下便有人急忙躬身辩解:“李监公,咱们听到陛下呼救,特来护驾,绝无他意!”
李猪儿冷哼一声,余光瞥见安庆绪正从内室出来,整理着衣甲,他立马挺直腰杆,指着士卒们骂道:“既来护驾,为何如此磨蹭,刺客已经跑了,陛下并无大碍,没什么事散了吧,莫要惊扰圣驾。”
士卒们虽满心狐疑,可李猪儿这话也不好反驳,又慑于他内侍监的身份,只能纷纷躬身行礼,准备退下。
就在众人转身之际,一个眼尖的士卒瞧见安庆绪衣摆上溅着几点血迹,当即大喊:“晋王殿下,您身上为何有血?”
这话一出,好似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众人瞬间又警觉起来,脚步停住,眼神里满是猜忌,气氛再度剑拔弩张。
安庆绪心中暗恼,面上却佯装镇定,冷声道:“本王听闻父皇遇刺,匆忙赶来,与刺客搏斗一番,溅上点血再正常不过,你们这是何意?莫不是被奸人蛊惑,要以下犯上?”
众士卒一听,面露犹豫之色,一时间无人敢再接话。安庆绪见状,趁热打铁,又厉声道:“还杵着干什么?刺客未除,万一折返回去伤了父皇,你们担得起这罪责吗?还不赶紧去四处搜寻,若能擒获刺客,重重有赏!”
这话一出,有几个士卒心思活络起来,想着若真能立下这功劳,往后飞黄腾达也不是没可能,当下便应了一声,四散而去。可大部分士卒依旧心存疑虑,只是迫于安庆绪的威压,没敢再多言语,脚步拖沓地慢慢散开,眼睛却还时不时偷瞄向安庆绪。
安庆绪给李猪儿使了个眼色,两人匆匆朝着内室走去,待关上房门,安庆绪才低声咒骂:“这些个狗奴才,差点误了大事!得赶紧想法子稳住局势,就等孙孝哲带兵入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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