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阳州看着玉坠无恙,心下稍安,看着眼前的跪着的小偷,不知怎么处理才好。

“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跪着的人突然暴起,脑袋一顶,方向明确地就冲着倪阳州胸口撞去,变手为爪,掏向手心的玉坠。

这些动作都在瞬间发生,倪阳州到底是经过了一个任务世界,对这种突然袭击有了些心理准备。

只见他立即后撤半步,双手合抱,用力一揉,将像个小火箭似的小偷夹成一片饼干,抵在墙上,单手从乾坤袋里摸出一根结实的藤蔓,把小偷绑得严严实实。

转眼间,好好的偷袭变成了单方面的自投罗网,小偷看看自己被裹得好似个蚕蛹,再无挣脱可能,直接垂头放弃了挣扎。

不求饶,也不反抗。

倪阳州这才放下手,把没说完的半句说了出来。

“你一个大人,装什么嫩……”

孩子和成年人到底是不一样的,谁家富贵儿郎满手老茧,谁家少年公子,眼白发黄呢?

倪阳州捏捏之前边跑边折草根,而显得有些发痒的手指,不敢再挠,只是略微的蹭了蹭,低头看去,便见指尖透出淡红。

“哎,作茧自缚啊。”

倪阳州自己叹自己,却听得旁边裹成大蚕蛹的小偷心下落寞。

倪阳州一手拽起小偷,一手挠了挠鼻子,望着巷外走去。

县衙在哪来着?

一路上好像没看见。

倪阳州边走边想,刚出巷口,看到眼前一堆平民正在熙熙攘攘地排队领粥,原来是有富户正在布施春饭。

聚集了很多人,旁边还有官兵维持秩序。

“哎?那边的!”

一个官兵打扮的人挎着刀走近。

“那个道士,手里怎擒着个人?”

倪阳州见状正好把手里的人往前递过去。

“惯偷,想窃我财物,正好抓到想送至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