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隆啪得一把揪住袁军的衣领,“走,我倒要去找袁北光说道说道,问问他当初是为啥起来拎着脑袋闹革命的,就是为了给自家孩子走后门?”
袁军身子一挣没挣脱,抬手就要打沈隆,钟跃民和郑桐赶紧把他俩拦住了,“都给我消停点,今儿个是来给我送行的,有什么怨气都给我憋着,等我走了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
钟跃民劝了沈隆几句,回过头来拍了拍袁军的肩膀,他知道袁军最好冲动,始终放不下心,“回去吧,袁军,以后常给我写信,到部队可不能再惹事了。”
月台上响起铃声,列车就要出发了,送行的人群忽然爆出惊天动地的哭声,这么一别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聚啊?有很多人再次别后就没有再见面过。
袁军和郑桐握手作别,钟跃民微笑着凝视哭泣的人群,他点燃一支烟,从挎包里摸出一个双响爆竹。
列车缓缓前行,哭泣的人群跟着火车奔跑挥手。
啪!砰!双响爆竹被钟跃民点燃。
人群被惊呆了,哭声戛然而止。
钟跃民仰天长笑,“小家子气,又不是上刑场,哭什么?大丈夫横行天下,这才刚有点意思,好玩的事情还没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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