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首，再来一首。”有人不信，大声叫嚷起来，舞台上，方怡然微微笑了笑：“抱歉，我嗓子不舒服，改天再唱。”

说完，方怡然鞠了个躬，向后退去。

“方怡然走了，没什么看头，散了吧。”

瞬间，有人失望地叫嚷起来，很多人离开，大约走了三分之一，原本拥挤的舞台四周，显得稀稀拉拉。

幸好有舞蹈队上前，露胳膊露腿，吸引住了观众。

“你怎么回事？”商场一个化妆间内，刘苏有点恼火地看着方怡然：“早知道你忽然撂挑子，安排你压轴好了，接下来原本有你的五首歌，怎么办。”

“刘经理，我也想多赚钱，可今天嗓子实在不舒服。”方怡然一脸无奈：“过两天就要参加歌手选拔赛了，接下来要休息两天，保养嗓子。”

“不行。”刘苏脱口而出：“你是公司的员工，必须为大局考虑，已经安排的演出，不能推辞。”

“成为歌星是我打小的梦想，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方怡然语气也很坚决：“我不会放弃。”

化妆间内，气氛紧张了一下，两个人四目相对，各不相让。

刘苏没想到平时娇柔听话的方怡然，强硬起来如此坚决，停顿一下，语气微微缓和：“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参加歌唱比赛选拔，一万块的报名费都没有吧。”

“我在公司最近起早摸黑演出，大概差不多了吧。”

方怡然眼神也黯淡了一下，钱是硬门槛，上次和乔宇签订了卖身合同，乔宇答应帮她交报名费。

却一下子杳无音信。

这种事，方怡然也不好意思去催，如果乔宇就是拿自己开心，去催岂不是自取其辱。

她也能理解乔宇，一个农村大男孩，一次性拿出上万做这种投资，太荒唐，也许就是一时兴起，家里大人也未必答应。

所以，她一直还是按照自己方式，拼命演出赚钱。

刘苏也很配合，给她机会，而且每次演出按歌曲数量给钱，这可是特殊照顾。

如果不是原则问题，方怡然也不想和刘苏翻脸。

“估算了一下，大约六七多一些。”刘苏想了想：“而且，没到发工资时间，估计要后天。”

“不行，明天是交报名费最后一天，必须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