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知道接到多少个老家伙的电话,指责他没教好儿子坑坏了他们家族被姜家针对。
虽说对方家族势力比不上岑家,但几家联合起来着实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能存活下来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也不怪岑父控制不住脾气,实在是将沪市最富的和鼠辈们一一得罪了个干净,气的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场进医院。
“父子情深演完了吗,演完了我就先走了,公司还有事等我去处理呢。”
一撇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淡漠。岑今明顶着一脸的无所谓,淡定的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示意要离开。
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看的岑父又是一阵心梗。抖着手哆嗦着连连说了好几个你字,最后气的抓起一旁的烟灰缸,直直的朝着他砸过去。
“砰”的一声,被颇有分量的烟灰缸砸中额头,鲜血很快顺着额角滴落下来。
岑今明却依旧一脸不在意,“气出了吧,那我走了。”
说完,不顾流下的鲜血染红了眼睛,动作随意的用衣袖一擦推开门脚下步子迈的飞快。
途中,几个公司员工看到他一身狼狈,也顾不上叫人,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飞快跑开。
深怕卷入人家的家庭琐事中,万一岑二少一个不开心拿他们开刀怎么办。他们惹不起,还能躲不起么。
办公室里,岑父看着染上鲜红的烟灰缸,眼神深了深。
按下座机内线,叫来自己心腹。抬手指了指地上的烟灰缸,“去,给我做个亲子鉴定。”
一个人的性子短时间内不可能变得天翻地覆,虽说有临近鬼门关这个刺激,但不至于变成现如今这副不成器模样。
也不怪岑父心眼子多,在一开始知道儿子面部损毁严重需要进行整脸整容时,他已经默默地叫人做过鉴定。
得到的结果,自然是存在父子关系。
不过现在么,他不得不怀疑并让人进行二次鉴定。新鲜刚砸出来的,正好可以用。
“好的,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