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到母亲言说这‘隐毒香末’的毒性后,反而安心下来,甚至有几分不以为意:“母亲......这毒末毒性也不怎么猛烈嘛......”
李嘉芝虽心里着急,但的确也不得不承认这毒末没有健脾养胃的汤药相辅,的确是听起来不甚可怖的。
见李嘉芝没有反驳自己,沈葭曦脸上露出一个试探的神色:“母亲,我就宴席上穿一次,怕也无妨吧......您不是说只是伤脾胃吗?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李嘉芝听后,脸色一变,正欲阻止,可下一瞬就听到沈葭曦继续开口:“何况,这沈蒹霜这般计谋,不满足她可怎么行呢?不得让长公主宴上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人物才好啊!”
看着女儿一脸的阴郁,李嘉芝也明白这是个好计谋,看了看那在地上丢着的衣裙,再想起当年自己时不时也是接触过这毒末的。
富贵自古都是险中求,于是她点了点头,只是继续小心地叮嘱着女儿。
随后,两人又开始商讨起来了。
灼泽苑内,沈蒹霜正在看着一本诗集,前世长公主宴席后,这本《绮谰集》成为整个上京内炙手可热的典籍,只因为其内的一篇诗文获得了那日长公主宴内文会的头筹。
诗集的着者更是成为了上京才女之首,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沈葭曦。
前世沈蒹霜无数次翻阅这本诗集,因着羡慕与嫉妒,可自己却束手无措,只能如阴暗里的老鼠一样,觊觎着天上飞翔的孔雀。
可今生,再从祝渊处得到了这本诗集后,她就明白了,沈葭曦才是那跳梁小丑,借助着旁人的帮助,轻而易举的去占据他人的成果,然后,心安理得的去享受不属于自己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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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蒹霜重生后,依旧不屑且不齿于这种行为,在祝渊处得了这本《绮谰集》后,她也只是闲暇时看上两遍。
前世的她早已将其背的滚瓜烂熟,自是没有必要再多费心思的。
得知诗集着者早已丧命后,她只觉唏嘘不已,心里想着只要得了机会就要为这着者将其名公诸于世,应是该让世人知晓这么一位才华出众的文人。
诗环这时候带着一沓点心走回到了屋内,她看着小姐又在读书,心疼得上前夺过小姐手中的书。
“小姐,您前几日天天在侧屋忙着,然后又要读着一本又一本的书籍,您是把自己当铁打的了吗?”
沈蒹霜起身,任她拉着自己到茶案前坐下,吃着诗环带来的点心,疑惑开口:“这不是咱府里师傅的手艺,哪里来的?”
诗环笑了,惊喜地道:“小姐真厉害!嘿嘿,这是郑大小姐给奴婢的,让奴婢带来给您尝尝的!”
沈蒹霜自是知道诗环是受了自己吩咐去了一趟太子太师府的,没想到郑卿岑还让她给自己带了点心。
诗环见小姐吃得开心,继续乐呵呵地说着:“那郑大小姐现在舞跳得美极了!小姐,您也应该看看的!”
沈蒹霜眼前仿佛浮现出郑卿岑那高贵淡雅的神态,看到她在百花中随风舞动的样子,于是脸上满是开心的表情:“是啊,卿岑本就善舞,我刻意为她寻得舞谱自是十分适合她的。”
沈蒹霜这阵子也没闲着,凭着前世的记忆,她从上京各大舞肆处重金买下了好几本舞谱,前世这些谱子之后可都被司羽收集去了他的恒王府。
与其流落他国,她更愿将它们留在燕国,何况有着郑卿岑这样善舞之人,何愁会令它们蒙尘。
“小姐,不过奴婢见那郑大小姐气色好多了!不过,瞧着应是府内生了暗鬼,对奴婢欲言又止的......”
诗环想着刚刚郑卿岑的模样,自己不敢直接相问,但凭着在府宅内多年的经验,那郑小姐定是被家中人所害才会有那般的神色。
郑卿岑前几日突然病倒,且病症怪异,一时间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
所幸沈蒹霜知晓后,前去探望,建议寻了刘政为其看诊,这才渐渐好了起来。
沈蒹霜点了点头,对于郑卿岑身子的记忆,她也并不全然了解,但既然之前郑府的大夫都不能相信,那么祝渊看重的刘政自是胜过去请宫内太医的。
“梅儿,兰儿之事安排妥当了?”
沈蒹霜复又问向诗环,见到诗环一脸狡黠的点着头。
沈蒹霜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自己送给沈葭曦的礼物怎会就那罗裙一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