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学着沈蒹霜的样子，赶忙跪倒欲要念经吟诵，可自己刚跪倒在地，嘴里的‘南无阿弥陀佛’还没说出几个音来，就一股天旋地转感传来，下一刻就晕了过去。

“司羽殿下！！！”

褚若珂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却也是不敢上前。

司羽就这样身上泛着诡异的绿火，独自一人躺在离着众人较远的距离，谁人也不敢轻易上前查看。

看他晕厥过去，沈蒹霜这才停了吟诵，赶忙起身跑到邓玉妆他们几人所在的位置。

沈葭曦见沈蒹霜贸然起身走开了，她也慌乱地起来，着急地想要到祝霖方向去。

却看到祝霖眼神里满是怒色，心里一惊，脚步都停了下来。

可环看四周，其余人或鄙夷或惧怕地看着她，一时间她感觉到孤立无援，如今竟没有人愿意接纳她。

“霜儿姐姐......那司羽......不是什么妖孽吧？”

邓玉妆在今日世家子女中年纪最小，平时性子跳脱，最爱看些光怪陆离的话本，所以对鬼神之说有着极大兴趣。

本来看到司羽身上燃起诡异的火焰就心有疑虑，再加之沈蒹霜吟诵心经后，竟熄灭了沈葭曦身上的绿火，还把那司羽‘念’晕了，这下三分的怀疑变成了九分的确定。

那司羽定是妖怪！

“这......反正我刚刚怕得很，只觉得周遭凉气四起，这才响起寒岩寺住持师傅教导过的心经，吟诵起来才觉得好了些......”

沈蒹霜声音不小，让原本有些压抑的众人瞬间有了讨论的话题，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起来。

这事的确蹊跷，司羽竟听了沈府两姐妹的佛经声后晕倒了，此刻身上都燃着绿色火焰，怎么看都不正常。

“怪不得他长得那般妖冶模样......看上去就像画皮的妖怪！”

“对啊......我都不敢对视，仿佛精魄都要被他吸去了......”

“我刚刚就看到他眼里似有精光闪过，看来是用了什么妖法.....”

......

人们就是这样，只要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再加之刻意的引导，曾经的惊艳也能变作诡异。

初见司羽只觉似谪仙的想法荡然无存，只余下他是妖孽化形，祸害人间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