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而腾空跃起，时而翻滚在地，口中还念念有词，像模像样地喊着一些招式名称：“力劈华山！白鹤亮翅！黑虎掏心！……”

初婳一开始还漫不经心，但看着看着，竟也来了几分兴趣。她放下手中的蜜饯，坐直身子，饶有兴致地观赏起来。

小五见初婳看得入神，越发卖力，耍得虎虎生风。他甚至还即兴发挥，加入了一些滑稽的动作，逗得初婳咯咯直笑。

“好耶好耶！”初婳笑着蹦起来鼓掌，清脆的笑声像风铃般悦耳，惊动了角落里的苏无名。

他抬起头，正对上初婳亮晶晶的眸子，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小五得意洋洋地收了式，长刀被他耍得像条银蛇，看得人眼花缭乱。

“姑娘觉得这刀法如何？”他期待地搓搓手，等着初婳的夸奖。

“不错不错，比我想象中好多了。”初婳毫不吝啬地赞美道，顺手抓起一把蜜饯塞进小五手里。

“赏你的！”

苏无名在角落中盯着初婳看，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刻进心里。初婳灵动的笑声，像春日里枝头跳跃的黄鹂，清脆悦耳，在他耳边久久回荡。

他不禁看得有些痴了，手中的卷宗早已被他抛到了一边。

“咳咳……”苏无名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将视线重新移回卷宗，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初婳明媚的笑容，挥之不去。

小五得了赏，喜滋滋地将蜜饯揣进怀里，又殷勤地凑到初婳身边。

她抱着那堆蜜饯，颠颠儿地跑到他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蜜饯在她怀里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像某种奇特的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