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没忍住追出房间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好歹他也是天云门的人……”
陆长夫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回过头来再看一眼。
何安皱了皱眉,望向范知易,却见黑猫跳到了他的床边,舔了舔他的脸,于是上前去抱起了黑猫:“让他好好休息吧。”
半夜,范知易觉得热,热得不行,意识昏沉,但有人压着,不让他踢被子,范知易有些气愤。
随后感觉又有人灌了他一口苦药,苦得他眉头紧皱,干脆紧闭上了嘴,对方劝他劝不动,最后不知是谁捏住了他的两颊,硬逼着他喝了下去,然后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不知道床边究竟有几人,总归,是在说话,声音隔得很远,显得虚无缥缈,范知易听不清,迷迷糊糊又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感觉睡得全身酸痛,坐起来环顾一圈,仍旧在九万里的房间中。他感觉精神还不错,就头还有些昏沉。
旁边的小黑猫闭着眼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显得格外乖巧。
一醒来就看见猫咪,范知易心情大好,没忍住上手摸了摸,被挠了一爪子,小黑猫舔舔爪子,从半开的窗户一跃跑了。
范知易下了床将这窗完全打开,黑猫已经没有了踪迹,不过外面天气不错,晴空万里无云,令人心情舒畅。
手上的纱布已经拆了,那些伤都结了厚厚的疤,歪七扭八地盘旋在手臂上,丑得让人心烦,范知易干脆就放下袖子不去看了。
他推开门,刚想说外面没人,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了盯着地板发呆的阿渔,顿时眼眸一亮:“小鱼!”
阿渔看到他也很是兴奋:“你醒啦?等了你两日呢,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谢谢,他醒过来了。
“你怎么不进去,在这里干什么?”
“男女有别,我怎么能天天待在你房里,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呢。”阿渔围着他飘了几圈:“感觉气色还差了点,得赶紧去和秉南冬说。”
范知易也是要去找秉南冬的,于是一人一鬼一同上路。
范知易本来以为秉南冬会在天云门的营地,结果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了对面向他这个方向走来的秉南冬,手里还端了个碗,于是便停在了原地,等着秉南冬过来。
“喝药。”秉南冬不说废话直接把碗递给了范知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