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易这一觉很沉,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了,躺在自己床上的人变成了他,丹田处的疼痛消停了。
范知易坐起来一挥袖打开了窗子让昏沉的脑子清醒了一阵,开始梳理,从那些画面来看,范知易有理由怀疑秉南冬体内的那些灵力团或许是属于别人的灵核,只是被秉南冬吸收了。
那么多的灵力团,若是每个都是范知易在幻境看到的那种取法,那到底杀了多少的人,这些人是秉南冬杀的吗,还是……他是被逼的。
不知为何,范知易就是很确定一定是后面这一点,就当是他对秉南冬有滤镜吧,或许这也是一开始为什么秉南冬不愿意吸收这些灵力的原因。
是自己在逼他,也是天云门在逼他。
范知易手撑着额,若是秉南冬愿意和他说明一切就好了,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秉南冬的身上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那一定是寻常人无法忍受的惨痛,比掌门口中轻飘飘的几句更要血腥许多。
对于天云门的恨意突然就生了出来,平白地也开始怪罪自己和秉南冬,范知易觉得心中郁结不堪,就在此时,他的房门被敲响推开了。
范知易一猜就知道这种开门方式必定是秉南冬,头也不回问:“岑君呢?”
在外面练剑。
“你好点了吗?”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然后都同时愣了一下。
“师尊,你简直是胡闹。”秉南冬先开口了,然后将一杯温水放在了他的旁边。
“我胡闹什么?你说我这是为了谁,你知不知道我都要痛死了?”范知易刚刚受了那么些罪,现在秉南冬不说感谢他也就算了,一进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范知易心情更不好了。
白眼狼,没良心。
秉南冬走到他床边,罕见地对范知易服了软:“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你这样太危险了,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