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姐!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他深怕今晚把命交代在淮江。
毕竟没把沈邻州带回去只是不好跟林敬阳交代,得罪了春念人自己天灵盖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犯不着把命搭上。
沈邻州看着蒋金带着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心里松了口气,小心翼翼走出玫瑰花丛。
没了遮挡,他才彻底看清这位冷翡翠的真面目。
花廊里复古壁灯静静散出昏黄光线,灯下看美人,肌肤白透苍冷。
一根素银簪子慵慵挽着微卷乌发,冷面两侧各垂一缕,那双眼角微挑自含风情的美目越发媚妩,红唇欲燃。
传闻中的冷艳美貌在夜色昏灯里,越发惊艳入魂,不可方物。
他不敢多看一眼,看着地上的婀娜姿影,低声认真。
“谢谢。”
他从始至终隐在廊外阴影里,下意识掩饰着自己容貌。
春念人没有言语,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半个月后……
隐山会所。
金色水晶灯下,一切铺上了奢华的轻纱。
最里头的牌桌上,黑裙美人容貌瑰丽,纤秾合度的娇躯噬魂夺魄,一根素银簪将乌丝松散挽在脑后,妩媚而慵懒。
她一手支在桌边,拎出张牌,随意之间,冷白肌肤焕着光,于众人之中一眼可见。
许若见春念人坐下就没输过,自己钱包空空,苦着脸说:“明显是林白芷上蹿下跳,念姐拿咱们下火嘛!”
“胡说什么,念姐可没把林白芷放眼里。”
陈承翘着二郎腿不正经地笑了笑。
“凭咱们念姐的气度,就算沈春两家联姻,跟沈润结了婚,也不会拦着她林白芷爬沈润的床啊!”
众人听了大笑,谈笑间,门外一阵喧哗。
紧接着,沈邻州就这样意外的,突兀的,连人带猫摔了进来。
前厅骤然安静。
春念人侧目而视,鲜红与白霎时间在眸底晕染开。
高悬的水晶灯落下瑰丽的光,沈邻州蜷缩着修长肢体,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留下一条自额头描摹下鼻梁唇峰的绝美线条,肌肤冰透,像薄薄一面半山半水的翡翠,绝美,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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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线的美人风筝,任何方向都濒临绝路,多么需要人来小心接手,细致收藏啊。
门外的蒋金一看包间里坐着群公子小姐,暗道不好,再看清春念人那张恃美扬威的脸,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
晦气!
怎么又撞上这尊煞神!
他进门陪笑道:“念姐,这小子欠了琅琊轩两百万,林爷要见他,我们马上带他走!”
春念人指尖一勾,指腹间那方麻将陡然转动。
转动,停止。
她将牌扔回桌上,慢条斯理抽出根烟。
陈承明晃晃地打量着沈邻州,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容变得意味深长,麻溜地招呼大家。
“散了散了,这小子不就是林敬阳想搞到手的那个小艺术家嘛?今儿撞上念姐,算盘全砸手里了!”
许若眼巴巴的想留下来看戏,给林越打了个眼色。
林越疯狂摇头。
春念人纤指一翻转,打火机翻开,点燃的女士香烟斜在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