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时不时能看见他。
他身上沉淀着岁月的温泽儒雅,也有艺术气息的永恒美感,是闻名中外的雕塑艺术家。
而春念人鲜少出现在人前,不过她的种种大刀阔斧的事迹依旧广为流传。
作为沈春两家背后真正的话事人,她早就练就了一副冰冷无情的手腕,骨子的气势更犹如雪中松针,细却寒利。
外人都认为两人的感情很浅 ,应该是相敬如宾的表面夫妻。
可亲友们都知道,春念人和沈邻州的感情很好很好。
春念人晚年生了场大病,实在是药石无医。
那晚,儿孙都候在病房外,只有沈邻州陪在春念人身边。
春念人坐靠在床头,气息也比往日稳定。
沈邻州安静握着她的手,低着头。
她生病之前,他黑发只有两侧藏着点白,现在却白了大半。
他似乎感应到什么,泪水无声落下,浸透在两人相交的指缝之中,也压垮了他的背脊。
春念人从未见沈邻州红过眼,当初几次救他,他从来都是,看似脆弱,实则劲韧。
她回答了他一直没问出口的问题。
“我,为你而来。”
静缓的声音没有任何沧桑的色彩,似乎不属于这具躯体。
却在沈邻州灵魂深处激荡起无尽的涟漪。
她话音落下,眼睑缓缓合上。
昭示着那双瑰姿艳逸的美目,至此尘封 。
她走完了叱咤京淮的春念人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