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念人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封杀,这确实是严重的威胁。
春文琴绝对有这个能力说到做到。
她看了眼春文琴还在响的手包。
“您劝沈景州离我远点,外婆怎么不会劝我爸离您远点?你们都分居这么多年了,不离婚,用的还是我还小这个理由吗?”
“妈妈,接电话吧,爸爸这么晚找你,肯定有很重要的事。”
春文琴又瞪了她一眼。
哪个当妈的看自己孩子这个死样子不来火。
春女士万年不变稳坐钓鱼台的模样被终结。
春念人若无其事地扭头,面朝车窗,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深蓝苍穹。
9月重要天象预报,月食。
月亮的皎洁已经开始被黑蒙蒙的阴影蚕食。
春文琴从包里取出手机,接通后没说话。
两边都是安静的,对面先开的口。
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春文琴气笑了,火气压都压不住。
“你们都纵容她,就我一个人是你们的敌人是吗?我不让他跟那个蓝毛小子在一起有问题吗?”
不知道对面又说了些什么,最后春念人只隐隐约约听见一句。
我在南山路等你。
南山路,春敬然跟春文琴分居后就搬离那儿了,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去。
电话结束,春文琴吩咐司机:“靠边停下。”
扫了眼后视镜,那辆车还在不远不近跟在后头。
她再看向春念人时,语气十分不好。
“下车回你自己家。”
春念人无辜道:“好的,妈妈。”
一山还有一山高。
如果这山不行,再去请真佛也不迟。
推门下车,转头就望见一辆眼熟的车,奔驰G500。
凌晨空旷的街头,前后就这两辆车。
春念人眨眼的功夫,对方就开过来了,停在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