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围的安全感让她重新进入熟睡。
而他站在床边,依旧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的清净睡颜。
原来拥有后会更惶恐失去。
原来得到后会更贪心索取。
爱一个人本身就是一种单向的,偏执的选择。
沈景州指尖轻动,抚向她洁白无瑕的侧脸,就在要触及到那刻,他停了下来。
相爱,才是双向选择的最终结果。
帘纱过滤后的明烈阳光柔和不刺眼。
春念人是自然醒来的,身边空空如也。
她倒不怕沈景州跑掉,她只是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想走循序渐进十年长跑的路数。
浴室里有水流声,应该是沈景州在淋浴。
沈景州走出浴室就看春念人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浅唇微肿,雪肩连上锁骨布满浓淡不一的吻痕。
他脚顿时定在原地,少顷,声音微哑道:“醒了。”
春念人眸心动了动,看向他,一手揽着被子,一手抬起朝他勾了勾手指。
她淡然若水的表情,有种把他叫过来算账的阵仗。
沈景州走到她身旁,在床边坐下。
无论她做出怎样的决定,他都尊重。
春念人开口却说:“不用你负责。”
沈景州微微愣神,视线僵硬地注视着她。
春念人为昨晚的主动做出解释。
“抱歉,昨晚是我越界了。”
可不等她说完,沈景州冷脸扼住了她手腕,以绝对禁锢的姿势,强势将她锁进自己怀里。
他捏住她的下颌,由吻开始,放肆入侵着她嫣红微肿的唇。
没有分寸,不讲礼貌。
直到春念人呼吸困难,推着他手臂,才得到短暂分离。
沈景州说:“春老师,现在想跑?晚了。”
他与她额头相抵,是近在咫尺的亲密距离。
春念人能闻见他身上薄荷凉水的气息。
她鸦青色纤睫轻轻颤动,心难以平静。
从前他没在她面前表现出这样的一面,劲劲儿的,冷傲的,肆无忌惮的。
沈景州见状什么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