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花瓶里插着一捧黄玫瑰,浓绿的枝叶,鲜黄的花瓣,顶光照耀下,浪漫盛放。
两人这次身份对调,沈霆州吃得认真,她吃得慢,一小口一小口。
沈霆州一碗汤面下肚,放下筷子。
看她坐在对面,整个人笼在光晕之中,夹一小筷面然后吃一小口,慢条斯理的秀气。
“吃不下别硬撑。”
春念人闻言看着他,刚落下筷子,沈霆州长臂伸了过来,把她这碗吃过两口的面端了过去。
她眼睁睁看着他低下头开始吃,终于忍无可忍。
“沈霆州!那是我吃过的!”
沈霆州勾着唇,泰然自若地开口:“我知道。”
他三四筷子吃完,本来就是她吃饭的碗,配的是她那小猫胃口,盛着汤,更装不下几两面。
如此我行我素的得寸进尺。
春念人哑然失笑,有种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
当初怎么没发现他还有如此厚脸皮的一面。
沈霆州拿着手帕按了按嘴角,这时候倒是有了点绅士修养,然后他将手帕一扔的动作又是一股子痞气。
“大小姐,明晚我们去看电影吧?”
“什么?”
春念人觉得沈霆州真是我行我素惯了。
沈霆州反客为主,堂而皇之地起身走向她。
光照在他身上,影子在地上,随着他绕桌,他与影子都停在她身边。
沈霆州俯身伸手一捞,换自己坐她位置,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你的伤!”
春念人美目惊睁,绷着脸瞪他。
一次两次,前一次真不想训他,当下实在忍不了了,医生说要养一个月,他才满一周就开始折腾。
“你想残废吗?沈霆州!”
沈霆州真没把这伤放眼里,枪林弹雨里走过来,枪子儿进肉的事他也有过。
“没事,再重的伤,只要当时人没死,就死不了。”
春念人坐在他大腿上,腰被他手臂锁着,困在他与餐桌之间,挣扎又碍着他手臂的伤,凝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