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全身酥麻,一脸哀怨地说他明天必须全部刮掉。
秦宴手指沿着他颈侧的线条划到下巴,指腹摩挲着,眉梢上挑:“就是很扎手呀。”
细细的胡茬磨过手心,痒痒的。
“想不想玩?”盛南锦把瓶子放到秦宴掌心。
凉凉的瓶身已经沾上男人的温度,握在手里暖暖的。
秦宴摇一摇瓶子,没想到他这么信任自己:“南锦哥哥也不怕我给你刮破相了。”
她第一次干这种事,白色泡沫一点点覆盖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遮掩住他半张脸,看着像是圣诞卡片上的白胡子。
不过,没有这样帅的白胡子未婚夫。
研一结束后,秦宴的画作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闻名全国。
一幅流传出去的画能被拍卖出几百万,她的钱包鼓鼓囊囊,已经进阶成小富婆。
秦宴和盛南锦的婚礼在一年初夏时举行,这个时候气温回暖,她觉得很适合穿美美的婚纱。
新娘化妆间里,秦宴垂眸整理白色的梦幻头纱,她刚刚让化妆师出去接古丽进来,这时候便只剩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