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辞懊恼地咬了咬舌尖,意识到反应过度,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人家都说梦游之事非她本意,他还能怎么办?只能独自消化被压倒的羞愤……不对!是愤怒!
“为夫的意思是,娘子昨夜非常‘规矩’,实在难得。”
注意到发带还在她手里攥着,路清辞不适应自己的衣物在别处放置,便想倾身拿回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秦宴双手往腰后一背,上半身以压倒式倾过去,轻挑了眉,大眼睛含笑:“是吗?”
路清辞所有视野猝不及防被占据。
院外柏树高耸入云,土墙断瓦之上有不知名鸟雀暂作停歇,两只爪子踩来踩去,杂乱无章,盯着逐渐逼近的一对璧人,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似要为他们喝彩。
随着秦宴句句紧逼,路清辞不得不放弃发带,为了躲避靠近的一张素颜,他甚至还要慢慢往后仰。
隐在衣领下的一小片锁骨莫名其妙开始发烫、发痒。
很奇怪的感觉。
路清辞按捺住一探究竟的冲动,却忽视不了眼前人。
女子面似芙蓉,眉似柳,樱唇红润,琼鼻小巧挺拔,眼尾一往上勾,半带娇来半带俏。
“是……”路清辞不至于她一逼问就推翻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