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可怜她出生就注定的悲惨身世,小年夜会与之寒暄几句。
可现如今,好像大家都一样可怜。
一样悲惨。
谁也没资格去可怜另一个人。
“秦……宴……”
背上的小公子艰难发音,每一个字都牵动胸膛和腹部的伤口。
温热的液体透过衣料,秦宴能感觉到他又开始往外渗血,两人的衣裳粘稠,混合着不知名树叶的味道,灌进肺腑。
“兄长,怎么了,我是不是不小心弄疼你了?”
霍听肆的身量比她高出一个头,可能背的方式有哪里不对,把一些结痂的伤口又撕裂了。
秦宴轻微调整了一下,尽量让他少遭点罪。
霍听肆出气多,进气少:“别走官道,不能去……医馆……”
他的两只手无力地垂在秦宴肩前,指尖血水和泥泞混作一团。
不知道前因后果,还以为这是在哪儿不小心沾上的红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