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秦宴与他们的恩恩怨怨了结。
做完这些,便可以毫无顾忌地享受接下来的生活。
她轻松下来,却见祭渊无时无刻绷着一张脸,莫名紧张。
“先生在想什么?”
“下一步,”祭渊眸色隐晦,慢吞吞问出心中所疑,“小宴儿是否就要离开本座了……”
秦宴惊诧,顿觉一口锅直直扣过来。
“谁给先生的错觉?”
刚说完,她猛地想起冥界发生的事。
所以,祭渊以为她会听信任子阶的话,然后离开他?
怎么还将别人的话奉为金科玉律了?
少女接着任子阶的观点,道:“我就不会受先生影响,说明……”
祭渊像一根绷紧的弦,平生第一回尝到了紧张与害怕的滋味。
“说明什么……”
少女笑意圆融,莹莹目光像清晨里娇嫩的月季盛满了粒粒剔透的露珠,干净纯粹。
“说明我们天生一对,你这样的……”
指了指他,秦宴又指指自己。
“就得我来收。”
说开之后,二人正式踏上了游山玩水、看遍人间之路。
秦宴也不知道祭渊从哪找来一辆不同寻常的马车。
马儿不需车夫驾驭,自可随主人心意行驶。
车内布置得极为舒适,且宽敞,叫人挑不出毛病。
奇特的很。
窗外景色往后拉远,宛若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金灿灿的阳光与绿油油的田野山林交织,应接不暇。
祭渊眉眼清峻,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淡然上扬。
“春光正好,手谈一局?”
“好呀!”
秦宴摩拳擦掌,扭扭脖子扭扭腰,就差打出一套广播体操。
准备就绪,她就看见祭渊变出一副很特别的棋盘。
以及一颗骰子。
棋盘路径类似飞行棋,可上面百无禁忌的内容,让秦宴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祭渊别有深意地盘膝坐下,盯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语气玩味。
“临到阵前,害怕了?”
这下不止脸,秦宴耳根噌的一下也红了。
“换、换一种玩法我也能赢!”
她大放豪言。
然而很快,就被对方攻城掠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