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被哄好了。
兔子灯只属于他与秦宴只属于他毋庸置疑被划上等号。
远远跟随的洛言瞧着赫连玦心情愉悦地提着兔子灯,手指时不时地还推着倒三角形状的兔鼻子,令其晃晃悠悠地转圈。
以前的池蜃王才不会有这种幼稚行径。
又幸福了主上。
偏僻的街道角落里偶尔有男女结伴而出,他们的脸上均洋溢着幸福笑容,含情脉脉地挽臂同行。
从秦宴的角度看,只瞅见灰色瓦片间似冒出了一簇跳动的火焰,鲜亮、热烈。
“那边藏了好东西,殿下一定感兴趣!”
分明是她想去一探究竟,可偏偏要顶着别人的名义。
“嗯。”赫连玦由她拉着往街巷走,不忘点头附和,“我很好奇。”
秦宴总觉得把他们绑在一起的丝绦很是笨重,限制了她的行动。
三两下拆开,她将自己的五指严丝合缝贴到男子宽厚的掌心,顺势挤进有些粗粝的指缝。
“一样的效果!”
秦宴颇为得意地摇摆几下两人相握的手掌,向他证明这样同样牢不可破。
赫连玦缓缓反握。
他垂着眉眼,墨眸氤着的狡黠一闪而过,然后被恰到好处地隐藏起来,接着坦然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