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看毒虫马上就要咬上皮肉,她不得不采取极端方式曲线救国。
抛开任务对象不谈,少年可是要活到三百年后的,总不能现在就死在她眼前。
赫连玦眼里痛楚与恨意交织,难以置信地垂目。
胸口的匕首入了三分。
疼痛感缓慢地蔓延,像是有千万根极细的丝线,由刀刃绽开,密密麻麻包裹住全身,不留一条缝隙。
悲恸欲绝。
难受到几欲窒息。
她竟要做到这般地步……
挑开毒虫尸体,秦宴优雅地旋转刀柄,把赫连玦的血液一一在他的衣裳上蹭去。
“思来想去,你都想杀我了,多少都要回敬点儿东西才像话吧,不然,显得我太良善了。”
赫连玦看她的目光带着哀色。
“你真狠。”
秦宴没再与之纠缠,擒着泛着寒光的匕首挥袖离去。
水牢五十米之外,有专人看守。
秦宴自知她的时间应当不多了。
但想做的事还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