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轰的一下,阮云苓瞳孔紧缩,从头到脚僵在原地。
惶惶不安地左顾右盼,手抖得厉害。
眼里映出的女孩眉如新月,风姿绰约,恍若月宫嫦娥,轻描淡写间洞悉人心。
不!
不是瑶池仙女!
是河里死不瞑目爬出来的阴湿水鬼,掐着脖子来向她索命了!
京兆尹孟大人自屏风后现身,大义凛然,行峻言厉。
“人犯亲口承认罪行,按我朝律法,当判其下狱十五年!”
阮云苓惊恐的嗓子几近破音:“不行!宴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说翻脸就翻脸,偷偷请来京兆尹,状告杀人!
律法森严,她真的会被绳之以法!
十五年牢狱之灾,漫长的光阴虚度在那里。
时间会磨去心性,迟钝头脑。
阮云苓这辈子就毁了!
阮父瞪一眼小题大做的秦宴,赶忙打圆场。
“等等!孟大人,这都是误会、误会!”
“女儿家心胸狭窄,短时过不去这个坎儿,所以才不知轻重闹到您面前。”
“孟大人千万别当真,这就是她们的过家家!”
斜瞪着亲女,阮父同她使眼色,威胁意味明显。
“速速撤去状纸,窝里反,亏你想得出来,族谱容不得脏污,别丢人现眼!”
这声脏污不知是指违律杀人令祖上蒙羞的阮云苓。
还是罔顾人伦忤逆不孝的秦宴。
告状者未有反应,京兆尹按律办事,招呼把人犯带下去。
“大人,我是冤枉的!”
“这是诱供,这不作数啊大人......”
“所有的话都是她逼我说的,您也听见了啊!”
任凭阮云苓如何叫屈,京兆尹充耳不闻。
能戴上现在的这顶乌纱帽,他当然有自己的判断。
阮云苓究竟有没有蓄意谋杀,京兆尹心里有数。
绝不会冤枉了她。
眼看向京兆尹喊冤靠不住,阮云苓把最后的希望放到阮家。
“娘,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