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酷到近乎冷血,一瞬间就划清了二人的界限。
小公子苦涩地喃着:“你家......”
他反应无端变得强烈,跟以往的胆怯懦弱全然不同。
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这不是你家!阿姐,你还没想明白吗,郡守府才是你家,我才是你的最亲的家人啊......”
他加重语调:“不管阿姐怎么否认,你和爹娘血浓于水,这是一辈子也无法改变的事!”
所有的恩呐怨啊,在血亲面前不值一提。
再怎么吵再怎么闹,阿姐也是爹娘的孩子!
“苓儿姐姐早就接纳阿姐了,不存在敌意,以后她都不会再针对你...... ”
阮青张开双臂,仅仅只是一条门缝,他感染力极强的情绪一丝不少地传递进去。
秦宴懒得听这些大道理,希望他赶紧切入真题,暴露真实目的。
“铺垫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拐弯抹角到这种地步,只怕发生了不知道的大事!
双唇嗫嚅了一会儿,阮青半藏半掩,眼神闪躲。
“阿姐,你别问那么多了,总之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跟我回郡守府吧,现在就走!”
他就想两边都好好的,可是事与愿违。
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亲姐姐带出来!
“郡守府是你的家,对我却是龙潭虎穴。”
“阮青,我想我上次已经与你说得很清楚了。”
假山一别,她在地下钱庄单方面见过一次外,再无其他交集。
而且,秦宴能明显感觉到阮青的心理变化历程。
他对阮云苓的态度,并非口上那么绝情。
刀子嘴,豆腐心。
真到杀人偿命的那一天,指不定保哪个姐姐!
漂亮话谁都会说,毕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只需要动动嘴。
劝诫未果,阮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阿姐为何非要那么固执呢?我不会害你的!”
“苓儿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呀!她曾经纵然做错过事,可有向善的心比什么都重要啊......”
“苓儿姐姐想与阿姐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
看了一眼比郡守府富丽堂皇不知道多少倍的高墙大院,阮青不得不把话说得略微难听些。
“金钱如粪土,阿姐,林府能给你的终究只是身外之物。”
临阳郡郡守远远比不上江州首富,这点他承认。
可腹有诗书气自华,人怎可成为金银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