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莫勒叫来护士给病人的症状作缓解,吴海在马丁的建议下还是选择了离开,出到门口回身指了下茶水台上放的礼品,叫大夫务必收下一点心意。
出到医院门外的路上,吴海和二彪上了一辆车,其他的手下跟在后面一辆车上,向夜色萧瑟的街市上驶去。
街市两边的骑楼或是平房一眼望去看不到几处光亮,偶见一两个路人从路上快步经过,一辆警察置的黑色吉普响着警笛从路上驶过。
坐在车后座的吴海用手搓了把困苦的脸,看向身边的二彪头,说:“除掉那条老狗有用么?有用么?”
“对眼前的事态是没有用,但我还是想除掉他。”二彪看着车窗外说:“留着他是个祸患,早晚会把我们卖出去。”
“你是说徐家那件事?”吴海想了下问道:“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徐家好像都没啥人了,你还担心这件事?”
二彪转过头来看着吴爷,神色有点嘲意,道:“别忘了徐海生还有个小儿子,有句话说,将门无怂后,要让那小子知道他徐家没落是因你一手打造,我看你可能也不会比眼下好过多少。”
“那小子现在怎么样?做了日本太君的小舅子?”吴海有点冷笑道:“我吴海道上走过来,结下的仇家可不止三几个,比他徐家更狠的人物我都铲了,今时今日滨江一带就没人敢不服我吴海。”
“当然,除了日本鬼子。”二彪又看向窗外说道:“但有比鬼子更狠的人,是那些跟鬼子对着干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件事与我没多少关系,我担心是那老狗把杀苦力帮花明的事捅给他儿子,这些人眼下让鬼子通缉着,你想一下他们的团伙会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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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二彪也有怕的时候。”吴爷淡淡说了句。
“这不是怕,是人要活得明白一点。”
“那就拜托鬼子吧,最好把他们拉去枪毙了。”
“眼下鬼子正拿你开刀呢,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鬼子吧。”
“对付得了么?”
“那你就把你的码头航线和赌场烟馆都明面上的送给老鸦头,我想你吴爷应是从来没想到今天会让这么一条狗都不如的东西来收拾你。”
吴爷是气得没话说了,二彪一时只顾望着侧边的车窗外,他蓦然看见路边的一盏灯光下,走出三个人。
那三个人步履匆匆,只顾低着头赶路,戴着防寒的绒线头套,或是宽檐礼帽,打扮似平民又似江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