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寒身形挺拔,换上黑色西装,银色眼镜遮住眼眸暗沉,清冷面容锋芒内敛。
他迈着沉稳步伐往前走,面色肃穆,曹洁倒是满脸喜气。
“儿子,我们不应该来的,宴家原来是我们的仇人。” 她小声。
前天为了逼迫儿子妥协,她故意失踪,去了老徐安排的地方,装作失踪,好让儿子夺取宴家。
老徐真以为自己会认他当公公,其实不过是利用他而已。
等儿子掌控宴家,就把老徐囚禁起来,当年的真相不重要,关键儿子要名正言顺得到宴家。
谁知道老徐这么不中用被抓了。
突然她又说,“对,老爷子死了,该给我们的遗产一分也不能少,宴家要为当年的事赎罪,我们该来。”
宴时寒停下脚步,警告看了母亲一眼,抬起手腕,手腕上名表在医院的白炽灯下,反射出冷光。
“你还不清醒的话,就继续去那间房子待着,清醒清醒!”
曹洁气愤,“我没想到,你比你爸还不重用。”
她语气有恨意。
“你爸还在国外受罪,你这个做儿子就对他不管不顾,他真白疼你,我白养你。”
“早知道,我就和你爸爸再生一个弟弟,让你知道我们不是非你不可。”
曹洁话很重,依旧任性,不计后果。
宴时寒脸庞线条变得凌厉,嘲讽道,“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曹洁疑惑,“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和你爸爸还有别的孩子了。”
“我说真的,你不听话,我可能真的要去国外和你爸再生一个,那家里的财产就会一分为二,你可想好了。”
宴时寒摸索手表冷声,“想作死,你就去,我不阻拦,你想我父亲再有一个儿子,倒是也不用去国外那么麻烦!”他挖苦。
曹洁一笑,“你妥协了,我就知道你会想通的,你放心,只要你去抢家产,再把你父亲接回国,你依然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宴时寒冷笑,迈着步伐往前。
老徐给他打电话,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老爷子被他捅了一刀。
他心情复杂,在他的人生里,老爷子一直是他的爷爷。
对他严厉却也始终隔着什么,之前不明白,在他读上贵族学校,那些不如自己的孩子,在背后诋毁他。
他就明白,他不是爷爷的亲孙子。
这一切像是偷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