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歪了歪头,看上去有些苦恼,阮软垂着眼看都不看他一眼,将他完全排斥在外,好似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给他任何反应,一副不合作的样子。
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他的抗拒,并不激烈。
她身下还压着他的手臂,抽离后骨节分明的大掌捏住她的双颊,虎口卡在下巴处,微微上抬。
小臂处的牙印已经结痂,她还记得他当初在她面前舔了一口血液的模样,眼神灼热的看着她,压不住的愉悦和兴奋,连身体都在兴奋的微颤,舔的不像是伤口,反倒像是在仔细品尝她。
他小臂上留下的牙印位置藏在墨色衣袖下,阮软只是一扫而过那段记忆就自动浮现在脑海,被迫抬起头与他对上视线,几乎是同一时间就闭上了眼,不听,不看,不说。
裴砚哼笑出声,听不出怒意,带着调笑意味的威胁,“是想要我回来后亲自喂你?”
她还是不睁眼,也不说话,紧闭着的眼皮微微颤动,看来听到这话不是全然没有波动。
裴砚不急着走了,生出些逗弄的心思,修长指节触上她的领口,指尖点到颈侧软肉,刻意停留几秒,隔着衣裙缓缓滑下,若有若无的触碰,存在感却明显。
察觉到手下的身体微颤,手指多停留了几秒,任由她闭着眼不安地想象他下一步的动作,故意不出声。缓慢滑落到腰间,指尖捏到其中一根系带,就要往外扯——
手背突然被一只软嫩的纤手覆盖住,慌乱匆忙间力道大的发出‘啪’的一声,止住他要给自己剥'衣服的动作。
走投无路的兔子主动出了洞穴,被欺负的狠了,连生气都不敢,好似被完全镇压,哀求道,“不是。我想吃的,不用喂。”
“你不是,不是还要去皇宫吗?”满脸都写着想让他赶紧走,直白到不加掩饰。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是该走了。”
裴砚收回手,弯折的腿撑在床沿直起身,转身绕过了屏风,紫檀木桌上琉璃盏中装着常见的零嘴。他喜嗜酸甜之物,管家收到他今日归府的消息,一早儿就安排人备好。
他捻起一颗糖渍梅子塞入口中,又捻起一颗回到床边,阮软已经坐起身,想要远离不安全的床,听到他再度回来的脚步声,又缩回了床上,磕磕绊绊的问,“怎,怎么了吗?”
他倾身将那颗梅子捻在她面前,低哑的声线中带着笑意,“喂你。”
又拿近了一些,但还是没有触碰到她的唇,因为嘴里含着东西,话中好似也带着些含糊的甜意。
阮软快速从他指尖咬走那颗梅子,不想多与他触碰,反倒在指尖印下了浅浅的牙印,咬合时指骨坚硬。
“甜吗?”一侧脸颊被梅子顶的微微鼓起。
裴砚细细舔去指尖的糖渍,黏腻又湿润,连同那印子也一同含入唇中,看着她说道,“我觉得很甜呢。”
裴砚撑压在她身上,一缕墨发从脑后滑下,发尾扫过她细嫩的脖颈,麻'痒之意令她生理性地微颤一下,“不想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