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弦摩擦生出的水泡在红肿指端并不算十分明显,宋慕时抓着她的手替她上药,一时间草药香浓郁。天色已然有些昏黄,下人来传消息,晚膳已经备好,请他们过去用饭。
进入膳厅时她对上一双冰冷浓稠的眸子,望过来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脚步微顿一下,跟着宋慕时在他身边坐下。
用膳时宋老爷宋夫人也提到两日后的考核,语中不乏重视之意,还关心了她们的进展。亲近态度一如往常,却似乎有些过于激动了。
阮软放下筷子,告辞后带着婢女回到她的院子,方才练习的古琴还留在宋慕时那里,她也没有去取。
副本第六日,照例一同用过了早饭分开,老嬷嬷又将她们请过去。
留在宋慕时那里的琴昨夜练习结束时带了回来,婢女抱着琴止步在院落外,由她亲自抱进去。
今日她穿着一身白衣,只有袖口有不明显的金线刺绣,极简的装饰,发髻上也只簪着一根白玉簪,布料却是上乘。
她不是到的最早的人,其他玩家同样身着同一制式的白衣,已经在位置上坐下,古琴也已摆好。
阮软放下琴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再等了片刻人就已经到齐。
站在最前面的老嬷嬷走下来,停在距离她最近的玩家面前,示意她开始。
老嬷嬷身后跟着的婢女手上端着黑色木盘,上面是两朵盛开的花,白色的荼蘼,淡红的合欢。
小心保留着花萼。
阮软听到她对上一个人的评价是不错,然后她从木盘中拿出了一朵荼蘼,亲自簪在玩家发上。
只练习了两日,即便得到了宋慕时的夸奖,随着她靠近仍旧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脑中再次回想过他教自己的指法。
很快就轮到了她,老嬷嬷站在她面前,压下的阴影遮在琴面上,她抛却杂念神色认真,低着头努力弹奏。
倒还算是流畅,也没出现什么大错,只是有些平了。
听完她的弹奏,老嬷嬷一时没有说话,面上刻板严肃,“凤求凰,尚可。”
几乎爬满皱纹的皱巴巴的手拿起木盘上的合欢花,方离开木盘一些距离,视线落在她身上某处似是停了停,突然就把它放了回去,换上了一朵荼蘼。
低着头任由她簪上发间。
接下来又是女红,婢女们手脚麻利的把东西准备好,桌上使用过的古琴全部都撤了下去。
那日第一次接触女红时老嬷嬷提供了复杂的绣样供她们参考,需要对照着一针针绣下,倒是没出现刺破手指的情况,只是成品有些难看。
这次倒没有具体的要求,只是让她们亲自做出一个荷包,上面绣下的图案也让她们自由发挥。
结束时天色都已经有些昏黄,她交出手上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朵花,缝线处针脚粗糙,花瓣也有些变形,说不上精巧。但至少能分辨出是什么图案。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身体有些僵硬酸痛,这两日她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练习古琴上,那天得到的复杂绣样也试着绣过几次,但……实在是太难了。
按弦摩擦生出的水泡在红肿指端并不算十分明显,宋慕时抓着她的手替她上药,一时间草药香浓郁。天色已然有些昏黄,下人来传消息,晚膳已经备好,请他们过去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