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喻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贴在她脸肉上的手动了动,指腹刮过绵软滑腻的软肉,黑暗中悄无声息的滋生着粘稠的危险感,像是随时就会有下一步动作,却又没落到实处,令人心慌。
不敢动他这只手,阮软任由他贴着自己,摸到他另一只手,拉到手中想要对他说些什么。
指尖方贴在他掌心,还未写下一笔画,覆着一层薄茧的手掌就突然拢起了手指,将她纤软的手指也抓在手中。
“要说什么?我不想知道。”低哑的声线有些恶狠狠的。
阮软下意识又咬了咬绵软的唇肉,难道他还真要……垂下的头被他抬起,眸中氤氲了水汽雾蒙蒙的,眼尾和被齿尖碾过的唇瓣透出薄红,带上些欺骗性的可怜。滚落的眼泪砸到他抬起她下巴的手,他的眸色深了深,“怕也没用,我不会放过你。”
窗外突然出现大片火光,远远地还传来某个人正在指路的说话声。
越来越近。
“就是这儿!”
没有听到另外的人说话,那个老头说完这话后也没了声音,阮软无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看向那扇木门。她隐约有一种预感。
门没有被推开。
片刻后,裴时郁的声音传进来,“是我,我在外面等你。”
屋内到底有旁的女子在,他不便入内。
听见声音,阮软十分激动,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眼圈湿红,还是那副可怜的模样,眉眼间却显出些娇蛮,毫无预兆的抓过他的手在腕上报复地咬上一口,见了血才松口。
还胆子大的瞪了他一眼。
阮喻看着她逃似的下床,扯过挂在床头的布衣,离了他一些距离才往身上穿,高兴地往屋外跑。
该不会以为这样就摆脱他了?
他抬起手,腕间留下的齿印很深,仍在渗血,是带着麻意的疼痒,他笑了笑,“咬的真狠。”
阮软打开门朝裴时郁扑过去,抱住他的瞬间对他找到自己的喜悦全化作了委屈,潮湿未干的眼又染上水意,流着泪将他的衣袍洇湿。
粗布衣遮住了颈间的牙印,她扑过来的动作太快,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口前,浸湿的衣料将她的眼泪混淆,遮掩掉屋内发生了什么。
她被抚着脑袋安抚,“不哭,哥哥在。哥哥来接你回家了。”
阮软含着泪抬头,视线交错一眼又被轻轻按回了怀中,在他温柔的低哄声中,哭得越发委屈。胸前的布料被她的涕泪蹭的一塌糊涂。她哭得累了,轻哄的话语传入耳中只听得见他的声线,无暇分辨。
“裴世子不如先去换身衣裳。”
阮喻站在门内,火光将整个院子都映得明亮,屋内也透进来光。他看着挡在门外的两人,没有走出去。
裴时郁抱着人抬眸,疏淡的视线落在阮喻身上,手丝毫未松,没有半点嫌弃,“不必。”
“那倒是我多管闲事了。找到了人,你是打算现在就走,还是歇一晚再走?”阮喻走到他们身边,低头看着阮软埋在他怀里的脑袋,一动不动的,“又睡着了?”
阮喻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贴在她脸肉上的手动了动,指腹刮过绵软滑腻的软肉,黑暗中悄无声息的滋生着粘稠的危险感,像是随时就会有下一步动作,却又没落到实处,令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