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边疆的寒风如刀,无情地切割着沈霁霖的脸颊。他身披铁甲,手持长剑,离京六年的他目光坚毅而深邃,仿佛能穿透那无垠的沙漠看到远在京城的家人。他的父亲,还有妹妹沈穗儿。
他想象着与穗儿幼时在学堂上玩闹的趣事,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与宠溺,却又很快被坚定的目光所掩盖。北疆吗……等我将那些虎视眈眈的敌国都解决,也许直接让穗儿坐皇位,还稀罕什么凤位?
〕
可惜妹妹从头到尾都没出场过,就像一个支撑他暴揍各国的信念与坚持。
官员们又等了许久还是不见皇帝人影,巳时已到,他们各自离去。
竹雅小筑
茯苓:“冬儿姐姐,都这个时辰了陛下和娘娘还未起身,要不要叫门?”
老鸡驼着背拉过茯苓的手带她到一边说悄悄话:“娘娘和皇上要是能起来早就起来了,小姑娘成亲以后就懂了。再说了现在都到散朝的时辰了叫也于事无补。”
茯苓虽然没成亲,但显然也听懂了老鸡的意思,脸腾的一下红透了,“婆婆你怎么能跟我说这些?”
老鸡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事的,皇上起不来也不能赖咱们呀。一向是赵公公负责叫皇上起身上早朝,这差事宫女做是僭越。”
冬日淡淡的阳光的打在窗纸上,让殿内的光线亮了些。
君郁泽一头长直银发散落在枕边,他的胸膛沉稳有力,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起伏,给人一种安定与可靠的感觉。
有些凌乱的银发与沈穗儿的青丝缠绕在一起,沈穗儿手一动打在了君郁泽脸上,她缓缓睁眼,头微微一转,直接吓得从床上坐起,眼睛瞪大。
你还在呢?你不用去上朝吗?我记得今天不是休沐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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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之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和檀木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床头的玉瓶中插着几枝含苞待放的梅花,散发着清幽的香气,给这个早晨增添了几分雅致与和谐。
沈穗儿轻轻从床上爬起轻手轻脚地推开离床不远处的朱窗,天已大亮,要换以往这时候已经散朝了。
所以沈穗儿不确定他是散朝回来后接着睡的还是压根没去。冷漠帝应该不至于不上早朝吧?风流帝还说的过去。
沈穗儿怕君郁泽有起床气就没叫醒他,她打开门,门外围着一群宫女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面露惊讶。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宸昭仪先起身。看样子没半点不适。
沈穗儿问:“今早皇上去上过朝吗?”
“皇上都没出来过呢。”
沈:完球了,我不会被当成妖妃让御史给骂死吧?
沈穗儿回到殿中推了推君郁泽:“皇上!你早朝迟到了。”
君郁泽睁眼后一脸困乏与不满:“找死?”
“皇上,你已经错过早朝了。”沈穗儿自觉地退后了些,暗道,你果然有起床气。
君郁泽坐起就问:“你怎么不叫朕?”
活像大学里你的室友没起床错过了早八然后打电话问你,为什么不帮他签个到。
沈穗儿面露无辜:“皇上,臣妾也是刚刚才醒,这不是一醒就叫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