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儿!你给我解释一下,那个姓贺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安静的包间里忽然爆发一道愤怒的声音 ,惊得正在酒楼中吃饭的食客们、上菜的小二们顿住了,而这个爆发争吵隔间的人一双筷子掉在了地上。
“承锦兄,对不住了。我得先走了,隔壁间里来了我的上级和姐。”陆清泽一副赶着逃命的样子离身告辞。
贺丞歌有些怀疑:“清泽,你说隔间那个叫沈穗儿的是你姐?你不是姓陆吗?”
陆清泽面不改色地圆了回来,“我不久前认的,不久前我和霁霖的妹妹一见如故就结拜了,虽是义姐,胜似亲姐。”
贺丞歌虽然暂时认可了他的解释却还是不理解他的脑回路,“可是你为何要跑?你是来酒楼吃饭又不是去花街柳巷沾花惹草,就算碰上了她也不会怎么样吧?”
由于沈霁霖和贺丞歌交好,与他交好的陆清泽也在不久前与贺丞歌结识,他在朋友亲人面前总是特别情绪化。
陆清泽抬起自己的左手,露出被包扎好的断指处欲哭无泪道,“大哥,你看看,我的手,断指了呀,这要是被我姐看见,我的余生都不会好过的。”他话锋一转,真诚劝告,“而且……隔壁的话题很劲爆,我们这种非战斗人员一定要远离,而且你姓贺,万一皇帝恨屋及乌,发起狠来要把全天下姓贺都杀了怎么办?”
乌鸦本乌·贺丞歌淡定如斯,甚至对隔壁的争吵很感兴趣,劝道,“你不出去,他们怎么会看见你,而且你不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吗?这时候你出去也许刚好跟他们撞个正着也说不定。”
陆清泽带着三分担忧、三分认可和四分吃瓜之心坐回原位。
“夫君,你一定要在这说吗?能不能回去说?”沈穗儿略显尴尬的声音响起,虽然不是怒吼出来的,但是一群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人怎么可能听不清呢?
“你还知道要面子,我哪里亏待你了?让你一心想着跟他双宿双飞,你别忘了自己是谁的人!”君郁泽声情并茂地说着台词,让沈穗儿很怀疑,他是不是在借机表露真实心意。
沈穗儿哪怕是演戏也不想让自己处于被动地位,既然是要分头走,那为什么不能是我甩开他愤然离去?苦情小可怜人设我可不演。
沈穗儿怒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随后便是一顿刁蛮任性的谩骂,“你一个入赘到我家的穷书生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真以为当了个芝麻官就敢在我面前扬眉吐气了?你做了我的上门夫婿还敢在外沾花惹草养外室,我有说过你一个字吗?我不过养个面首,你气愤什么呀?”
突然接到“赘婿”人设的君郁泽卡壳了:台词加载中……
君郁泽刚要说话,沈穗儿便愤然起身,目中无人趾高气昂地警告,“你最好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不然我凭我的家世和美貌分分钟让你净身出户换一个年轻英俊比你技术好的!”
沈穗儿开门、摔门潇洒地离开酒楼。
被留下的君郁泽暗中咬牙,还想找一个年轻英俊技术好的?你给朕等着,这次回宫,朕绝对会好好收拾你。
隔间,陆清泽闻到了一股很纯正的狗血味,但主角是他那仿佛修了无情道的表姐和那冰块脸皇帝,他就有点难以置信了。虽然知道他们绝对是在演戏,可是他还是想象不出他们说那些烫嘴台词时的表情。
“沈穗儿!你给我解释一下,那个姓贺的男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