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藏情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之中尽是嘲讽与不屑:“听你这口气,好像已然找到了应对之策!既然如此,不妨让我开开眼呢?你不会又打算故技重施,扑到他跟前哭得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好叫他心生怜悯从而对你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吗?说实话我倒挺想看看的,哈哈哈哈哈……”说到此处,藏情之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而其那双眼睛,则始终紧紧盯着对方,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揶揄之意。
“耳朵不好就割掉。”
沈穗儿说完,便叫住因生闷气大步走在前面的君郁泽,“君郁泽。”
君郁泽听见沈穗儿直呼自己全名,头也不回,语气轻嘲,“真面目被戳穿,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找死吗?”
“这话我只说一次。”沈穗儿无视他的嘲讽直直上前两步,“听不听得进去,是你的事。”
“啪!”
君郁泽右侧的脸颊之上,赫然呈现出一个鲜红刺目的巴掌印,那正是刚刚被沈穗儿用力扇出的痕迹。
他那双冷厉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沈穗儿,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紧接着,他猛地伸出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掐住了沈穗儿纤细的脖颈,毫不留情地开始施加力量,“沈穗儿你嫌命太长了吗?想死是吧?朕成全你。”
伴随着君郁泽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不断地收拢,沈穗儿顿感一股巨大的压力从脖颈处传来,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愈发急促和困难。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喘息。
然而,即便是在这般艰难的处境下,沈穗儿依旧紧咬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扯出笑容从牙缝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呵……我只是……忽然觉得,你真是……可怜又可悲。放手,我打都打了……你不想听听我……要说什么吗?”
君郁泽手松开了些,将她推得后退几步,“说不出什么名堂来,朕饶不了你。”
“明明之九五之尊,居万人之上,却生生世世摆脱不了被他人玩弄与指掌之间的宿命。或许这一世原本是你唯一一次可以摆脱他人支配和操纵,主宰自己人生的机会。可你若连梦境与现实都无法区分 ,那你依旧是别人手中的工具人,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自以为不会重蹈覆辙,却不知自己仍深陷其中不由自主岂不可悲?”
沈穗儿微微仰起头,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那深邃而冷清的眼眸,随着话语的流淌,她的眼神变得愈发炽热和真挚,仿佛能够点燃周围的空气,“旁人肆意改变你的认知,蒙蔽你的视听,修改你的记忆,你却一无所知,岂不可怜?”
“你编故事的能力不错。”君郁泽眼神微变,不过他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大姐惯会花言巧语,不可轻信。
“不行啊?我证明给你看。”
沈穗儿手中白光一闪凭空出现一朵天山雪莲和一堆发钗 然后随意地丢在草地上,按照梦境里的方法,咬破中指点入自己额间的赤红色的莲纹上,手上的凤翎金光大现,“术法封禁,鬼神禁行!”
就在这时,原本处于隐身状态、静静潜伏在一旁的藏情之突然毫无征兆地原地显形了!他那向来波澜不惊的面庞此刻却流露出极度的惊愕之色,紧接着,这惊愕迅速转化成了恨铁不成钢的愠怒,“沈穗儿,你疯了?你竟然把这些事告诉他?你当天道法则是摆设吗?”
沈穗儿面色平静地仰望苍穹,沉声道:“本来到此便是意外,若还需如履薄冰,风波不断,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如跳梁小丑般供你戏弄,倒不如铤而走险,以命相搏。若我所料不错,此界若无主控,那深藏身名亦无从依存了吧?”
“所以她说的是真相。”君郁泽眼神阴郁,今日的所见所闻令他无法再否认这个说法。
藏情之语气淡漠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她就这么告诉你了,自会付出代价。”
话落,三人都听见天空中传来的声音。
〔检测到当前世界数据异常
主控数据清除中……15%……,主控意识驱离中……15%……
世界bug修正准备中……
世界重置准备中……〕
沈穗儿听闻此言后,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只见她轻轻甩动一下如丝般柔顺的头发,感叹道:“意识驱离……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只听得藏情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之中尽是嘲讽与不屑:“听你这口气,好像已然找到了应对之策!既然如此,不妨让我开开眼呢?你不会又打算故技重施,扑到他跟前哭得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好叫他心生怜悯从而对你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吗?说实话我倒挺想看看的,哈哈哈哈哈……”说到此处,藏情之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而其那双眼睛,则始终紧紧盯着对方,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揶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