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郁泽低头身上看着被沈穗儿刻意弄出来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忍直视的痕迹,问,“你可还记得这是你自己的身体?名节也是你沈穗儿的。你这般作贱自己,是为了让那个男人心疼吗?”
“是啊,是让他心疼。”沈穗儿冷笑,眼神晦暗不明,语气残忍而冷酷,“我要让他看见自己想方设法也得不到的人在别人那被视若敝履、肆意践踏,我要让他明白他辛辛苦苦忙活一场,到头来却为他人做嫁衣,亲手将自己求而不得之人推进别人怀里,你说他会不会心疼?会不会心如刀绞、痛彻心扉,会不会悔不当初、夜不能寐?”
闻言,君郁泽嘲讽道,“愚蠢!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让别人心疼,亏你想的出来。你作贱自己、辱没自己,就是为了让他心疼,你把朕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也是为了让他心疼 ,你还说不在意他。”
“不就让陛下做了几组劈叉和瑜伽,喝了几碗辣椒水、划了几道、掐了几下、还放了点血吗……况且,血是我的,脸也是我的。”沈穗儿这话说得轻飘飘的。
“疼得的是朕。”君郁泽不明白她怎么做到这么一脸坦荡荡的。
“所以陛下就疼哭了?”沈穗儿笑问。
“朕没哭!是你往朕眼睛里抹辣椒水!”见沈穗儿还敢提这事,君郁泽气道。
“那是我的眼睛……我自己的身体我还动不得吗?”沈穗儿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面子和尊严?你要演也得演合理一点吧?你在这张脸上刻字,你让别人以后怎么看你?怎么看朕?”见沈穗儿顶着他的模样漫不经心的地玩弄着银色的头发,君郁泽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那张脸是这般欠揍,他抓住沈穗儿的手质问道,“朕会在你脸上刻字吗?朕会那般羞辱你吗?你自己发疯反倒让人误以为是朕丧心病狂,还是在你眼里朕就是那样一个残忍冷酷的人?”
“你不会……”沈穗儿忽然握住他的手,双眼闭合,额间莲纹红光乍现。
君郁泽发现自己已经和沈穗儿已经换回来了,现在他更为直观地看见沈穗儿脸上的伤痕和侧额上的字,沈穗儿对自己下手还真是狠,一点水都没放,每一道伤痕都是实打实的。
沈穗儿微微仰起头,那张原本清丽脱俗的面庞此刻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还渗着血丝,看上去令人心疼不已。然而,她却像是毫不在意这些伤痛一般,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缓缓说道:“不过,这样做或许才是最为省事的办法呢,您说是吧?从今往后,陛下便无需担忧我的身旁会围绕着一群男子了。而且,有了这满脸的伤疤和这刺目的字迹,想必那些不开眼的人也不敢轻易往我这身边来了吧。如此一来,陛下您的心总该能安定下来了吧。而且,若不动真格的,根本骗不过藏情之。”
君郁泽听着沈穗儿嘲讽影射性的话语,当即冷脸,“朕当然安心了,你这副鬼样子那个男人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有能耐,你顶着这这脸出去转一圈呀。”
沈穗儿拆掉手腕、脚踝处缠绕的布带,匆匆下了床,鞋都没穿就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在手即将打开殿门之时,她脚步一顿,无法再向前一步。
一股清冷而熟悉的气息地将她包裹。那是皇君郁泽的气息,她无需转身,便能感受到那份独属于他的沉稳与深情。他的双手,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与温柔,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身。此刻的他既不像白日里那般威严而不可侵犯,也不似夜宴中的疏离与客套,而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柔,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忧愁与不安都一一化解。
她仿能听到君郁泽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节奏渐渐同步,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君郁泽的拥抱将自己包裹,她感受到了君郁泽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头,她似打趣般问道,“陛下此时抱住臣妾,可是承认自己眼瞎了?”
“朕,上一世就已经瞎了……朕恍惚记得昨夜是你将朕抱至床榻上的,你都想起来了对不对?”说话间,君郁泽又将她抱紧了几分,“穗儿?”
“陛下不恨我吗?既早知我非良善之辈,更非你心中属意的那类女子,为何不一早除掉我反而留我至今?”
君郁泽
君郁泽低头身上看着被沈穗儿刻意弄出来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忍直视的痕迹,问,“你可还记得这是你自己的身体?名节也是你沈穗儿的。你这般作贱自己,是为了让那个男人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