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更加觉得兄长说的不是真话了。
“东湖那边有一座岩山。”周庭霄气得话音都僵硬了,冷冰冰地说,“本来是可以告诉兄长具体方位的,奈何兄长不诚,人又不能不救,那我只好这样粗泛地说了。”
“我真的说的都是真——”周立寒还想再补救一下,开玩笑,东湖可是京城最大的一片湖啊!
周庭霄直接被子一裹,翻过身去:“我病了,要睡了,兄长你们走吧。”
周立寒:“............。”
“得,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她无奈耸肩,“是东湖里边还是周边啊?里边儿的话明天我就去凫水卫借调一百个缇骑....不说就算了,睡吧,多谢啊。”还不忘帮他吹了蜡烛。
周庭霄似乎更生气了,又把被子卷了一圈,鼓囊囊的。
周猎虎从头到尾一句话没掺和,但也没落下,利落的收起书,端上甜豆一道走人。
“兄弟,啊不,姐妹。”走出院子后,陈瑰意有些忍无可忍的抓狂,“你知道你方才说完身份之后的那几句话,像什么人吗?”
“啊?像什么?”周立寒不明觉懵。
“像个满嘴谎话,还非常无所吊畏的大渣男啊!”陈瑰意龇牙咧嘴起来,“尤其是那句‘你要这样想我有什么办法’——大哥,这是渣男经典语录你知道吗!”
周立寒:“......。”
“那不然我还能说啥?”她真是摸不着头脑了,“我得跪下来说‘我求求你信我,我说的都是真话’吗??”
陈瑰意:“......。”
“得,你怕是有那个直女癌。”她遂放弃交流,“等事儿办完了,你自个儿找个机会和你弟好好说清楚吧。不然我真怕你以后说关于朝局的正事,他都不相信。”
周立寒也无语,不过她眼下没有更多时间无语,立即把注意力集中在周庭霄提供的线索上,“所以到底是东湖的哪座岩山?文定伯有大概什么样的把柄能藏那么偏僻去?亲娘嘞,这没个五天十天是查不完吧。”
“我看你男人装久了是真把自己当男人了。”陈瑰意白了她一眼,“人家都是吵架后女孩子持续内耗生气,男孩子扭头就搞自己的事去了。你俩倒好,彻底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