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让你微服私访去,是吧?那你用个什么化名呢,”介绍得差不多了,口干舌燥的陈瑰意一边抿茶一边糊糊地说:
“‘白雨映寒山,森森似银竹’——就化名银竹如何?跟你的霖字也是呼应的,然后再冠个别的姓。”
项霖眼前一亮:“好名字!待我过两年及冠,可直接以银竹为表字。这回我就冠个楚姓吧,楚银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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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寒哇哦两声称赞不错,又对陈瑰意瘪嘴:“咱们陈大司典真是慷慨,到处发名字啊。”
“那咋了?你吃醋了吗?”陈瑰意对她扮个鬼脸,又笑嘻嘻的,“你也微服吗?那我再送你一个假名嘛。”
周立寒嘁了声拒绝:“别了,大皇子殿下一个人微服就行。我得实名办差,不然怎么借此立威?”
“好哦,那你一定要立威归来。”陈瑰意哈哈笑着说,眼里却带着担心。
项霖瞧了出来,遂为他俩添茶,端方平和道:
“初见卧冰兄时,我就打心眼儿里觉得你不是外人眼中那么势力精明,我想你应该是个外圆内方,仍有赤子之心的人。又因着你与瑰意青梅竹马,我便又肯定了几分。
“卧冰兄慧黠聪颖,你说你中午也想到要在出发前先见我谈谈,我便又放了五成心。料想你和我一样,都寻求这回公差就事办事,绝不节外生枝。”
听罢,周立寒端起茶杯,与他相敬。
“这是自然。你我只要互相信任、齐心协力,即可双赢,各取所需。
“反之,若遭小人挑唆离间,你我之中但凡有一人出事,那么不论是殿下您还是我,都不可能全身而退,反而会被小人坐收渔翁之利。”
很好,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项霖同她对视,会心一笑。
真是有福气呢,他那归来的好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