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韵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冷不丁对孟南柯冒出一句。
““鼠生”,上次给你的桃花酒,还喝得习惯吗?”
凤玄尘倏地安静下来。
韵儿上次给他的根本不是桃花酒,她怀疑孟南柯的身份了!
“今年春天我还会酿,到时给你和陛下留一批,埋在院子里的桃树下,可好?”
虞韵也是不久前才想通,鼠生与她通信的那几年,正是孟家罹难,孟南柯最艰难的时刻。
他没有心思逗弄一个小丫头玩。
孟南柯不是鼠生!
孟南柯也清楚自己穿帮了,小宁音不会突兀地提桃花酒,他索性承认。
“好!”
“走吧!”
凤玄策看出南柯情绪不对,牵着他从密道离开,“别多想,你没有做伤害他们的事。”
“终究是骗了小宁音,她该伤心了!”
当初为了快速取信于她,不得已用了临渊的身份,也让他意外发现,小宁音对“鼠生”的感情不一般。
在“鼠生”面前,她是个简单鲜活的女孩儿,不设防不伪装,无比信赖。
正因如此,小宁音会很介意他这次欺骗。
虞韵并没有空闲介意伤心。
两人刚走,凤玄尘的身体又开始结出霜花。
“王爷,你怎么样?”
“无事,韵儿抱紧我,有点冷!”
韵儿已经知道孟南柯不是鼠生,接下来该轮到他坦白了!
怎么办?
特别的紧张。
她会不会又生气不理他了?
不行,他得先卖卖惨。
韵儿心软会疼他,舍不得把他扫地出门。
“韵儿,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
委屈又深情的沙哑语调,听得虞韵眼眶发胀,满心愧疚自责,
她被凤玄尘抱紧脱不开身,只能拢紧被子,轻轻替他顺着脊背。
“对不起,昨天我不该掉头就走!
沐临渊,你伤得很重,我不该丢下你的!”
凤玄尘心软得一塌糊涂。
“韵儿~”
他知道的,昨天若不闹燕亭君那一出,韵儿不会弃他不顾,她走得时候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