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尘没心思跟孟昀灼玩对手戏,更别说跳他布下的坑。
他望着满桌吃食,心头涌起百般滋味。
“你问得对,我十三岁时远不如你。
没有为韵儿洗过碗,做过可口的吃食。
也没有在她受寒症折磨时,用心为她寻医问药,替她缓解痛苦。”
他懂了孟昀灼为何看轻他对韵儿的感情?
若是把他们两人同时放在十三年前,凤玄尘自问争不过孟昀灼。
他做得太烂了。
一个小小的寒症都能困韵儿十五年,是他不够用心……
“大家慢吃,我们先行一步。”
虞韵吃不下去了,拉起凤玄尘离开小花厅。
她不想再管其他人。
孟昀灼也好,凤鸣空也罢。
他们如何处境可怜,不是她造成的,为何需要她来成全?
甚至因此一而再地违逆临渊心意,委屈她最爱的人陷入反省与自责之中。
“沐临渊,你什么没为我做?”
“韵儿……”
凤玄尘慌了,他怎么又把韵儿惹哭了?
“你只差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把这条命丢在北疆战场了?你还要怎么做?”
虞韵恨自己太宽容,太博爱。
为何不能抛开所有人,只陪着她的临渊哥哥,弥补十五年缺失的深情陪伴。
他明明为她做尽了能做的,不能做的一切。
为何还要被人责难?
还要背负不存在的愧疚?
“别哭……”
“你哪里没有做好?
是给我带的吃食选错了食补药材?
还是抄的驱寒方法里藏了杀招?
临渊,你告诉我,你哪里没有做好?”
虞韵真的见不得凤玄尘受半点委屈,今日立规矩违背他的心意,已是极限。
她错了!
委屈容不得一丝一毫,有一点就会有无数点,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临渊想要的不是热闹温馨的家,他只想要她,夫唱妇随,琴瑟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