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尘拉住虞韵的手,将人护在身后。
“沐王爷好大的威风,破了虞家的祖训,还想败虞家家风不成?”
“虞修,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要问问,沐王爷和沐将军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可明白什么叫流言猛于虎?”
洛绾轻站在一旁默默欣赏虞修剑指凤玄尘,这才叫神仙打架嘛!
他怎么会觉得虞修像心里的人呢?
那人可不会故作正经,更不会如此锋芒毕露,对外人,对家人一视同仁,活得像个殉道者,没有感情血肉。
虞修真没感情吗?
倒也不见得,当时他抱着虞韵的“尸体”时,吐血了呢!
“今日之事乃临渊欠缺考虑,请舅兄莫要迁怒韵儿,她后日要做新娘了,不能受罚跪祠堂。
舅兄要怎么罚临渊,庭杖,罚跪,都行。”
“沐王爷清楚韵儿因谁受罚就好。
虞家有虞家的规矩,容不得外人干涉,也罚不到外人身上。
即使韵儿出嫁了,她言行上有大错,依旧要回虞家领罚,这也是虞家的规矩。
沐王爷若是想反省,请自便。”
“虞修,你别太过分!”
“沐王爷当知何为爱之深,责之切。
你若对舍妹真有心,当知如何行事才是真正爱护她?”
呼——
冥顽不灵的家伙,早知道把人挡在半路上,不让他回京坏事了。
凤玄尘冷眼凝视六亲不认之人,恨不得把人重新丢回北疆,再也别回来。
微凉的小手轻轻推开手臂,凤玄尘深吸一口气,不得不顺从地放手。
“韵儿……”
虞修怎么敢?
怎么舍得?
拿韵儿来给他上紧箍咒!
凤玄尘仰头闭目,逼自己熄灭心中怒火,拱手恭敬地向虞修行礼。
“舅兄,临渊真的知错,求舅兄网开一面!
韵儿身上的寒症还没有痊愈,惩罚能不能先记着,以后再补?”
“临渊……”
虞韵心痛得犹如刀割,她明白兄长在拿她逼临渊守规矩,怕他行差踏错招来灾祸。
看似在为难他们,实则在为他们做深远考虑,她什么都懂,可一点也不想配合。
临渊从未这样低声下气求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