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何时如此苛待过贤婿?”
虞修恭敬严谨地站在下首,长身玉立,怎么看都不像冷心冷情的一家之长。
“父亲且耐心等待,儿子给妹婿设的关卡,必定有把握他能闯过去。”
“当初燕家来娶韵儿时,也就是象征性地过了三关,作诗,写文,射靶子。
怎的到了临渊这里,难度增加这么多?
朝凤考文武状元也不过如此吧?”
虞潜还不知道陛下亲自下场了,若是知道,定要吓出一身冷汗。
虞家何时如此胆大妄为过?
“父亲,咱们何苦如此为难临渊呢?”
虞太傅捋一捋根根银亮的胡子,感叹列祖列宗庇佑虞家生了一个好孙儿。
修儿这一行,不只是考验临渊,也是做给虞家其他亲家看的啊!
任何人娶虞家的女儿,不论身份高低,只看德才兼备。
即使权势滔天,贵不可言,进了虞家的门就得守虞家的规矩,站得越高越要严以律己。
同时,也是警示虞家所有人,恪守祖训,脚踏实地,莫要被眼前烈火烹油的繁华迷了眼。
“忠言逆耳,严师如刀,修儿有把握临渊能过得了此关,便不叫为难。
要成家过日子,哪里能像上战场一般,提刀一阵拼杀?
临渊迟早要面对和修儿一样的局面。”
虞太傅没有说得太深。
儿子不懂为官之道,看不明白历史上多少能征善战的大将,最后被官场大染缸淹没。
临渊与其他武将不同之处,便是他从战场退下来后,落发出家磨了两年的心性。
这一点,将会成为他今后立身处世,逢凶化吉,庇佑子孙的护身符,不能丢。
修儿这一关对所有人而言,有利无害。
虞家迎亲擂台边,孟南柯也在拿这件事考孟昀灼和凤鸣空。
“说说看,虞大人为何要这样做?”
凤鸣空回京后第一次见到父皇和孟爹爹,有些羞赧和害怕,不敢擅自回答。
印象里,父皇从未正眼看过他。
“嗤,能为什么?
看他不顺眼呗!”
孟昀灼懒得费脑子想些弯弯绕绕,不服就干,喜欢就抢,玩阴谋诡计没意思。
这些虚的要是有用,孟家也不会被灭门了,他爹也不用天天靠吃毒药活着。
“鸣儿怎么看呢?”
“孟……孟爹爹,鸣儿不知。”
夫子说不知为不知,别不懂装懂,没把握的事情不能随便谈论。
即使有把握也要慎言,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