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用请大夫,只是不小心被柴火的木刺扎到了。”
只见如玉的食指上扎着一根比针粗两倍的木刺,伤口流出血珠。
“虞宁音,你怎么敢?”
低沉不稳定嗓音压着闷雷,所有人都隐隐感觉到属于战神的威压。
凤玄尘瞬间明白,韵儿是故意拿木刺扎自己,她刚刚在案板前准备食材,根本没机会碰到柴火。
洞房才流血,她怎么敢再故意弄伤自己?
虞修也看明白了。
“韵儿,你……”
怎么能傻到用自伤的方式为凤玄尘洗冤?
在场都是明白人,还有什么看不懂的?
凤玄尘因为韵儿手指出血都能生出雷霆之怒,心疼得眼眶瞬间猩红。
一点小伤都如此,可见他口中韵儿“尚未痊愈”,怕也只是一种心疼,并非韵儿伤得有多厉害,他有多欺负人。
“真的是不小心……”
虞韵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好快好快。
第一次在临渊面前耍小心思,她试着表现出可怜巴巴的模样,求他原谅。
谁知换来更难看的脸色。
凤玄尘闭上眼压住情绪,他竟然需要韵儿自伤来为他洗清误解。
别人的误解算个P,他根本不在乎。
可韵儿在乎,她珍惜他的羽毛,在乎他的名声,在乎外人对他的恶意。
软肋,逆鳞,本就是这样子……
她在乎,所以他必须爱惜羽毛,不可随心所欲招惹麻烦。
“乖,忍一忍,会有点疼。”
凤玄尘小心翼翼拔出木刺,脑中不断回放洞房花烛夜,韵儿疼得轻颤隐忍的模样。
他也疼,深入骨髓……
这根刺直接扎在他心口,比毒箭穿透肩胛骨更厉害,更要命。
“疼吗?”
虞韵摇摇头,看着凤玄尘低头含住她的指腹,极轻柔地小心舔舐伤口。
身体穿过一道闪电,脸上泛起红霞。
“可……可以了。”
虞修带头撇开脸,其他女眷纷纷低头。
大姑爷也太不把她们当外人了。
怎么瞧着那么欢喜羡慕呢?
羡慕啊!
强悍到极点的男人,为一个女人柔软成春水,朝凤的战神能为她家大姑娘做到这份上,是何等深情专一呀?
放眼四国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随为夫回去上药包扎。”
“岳母大人,各位婶娘,临渊带韵儿先行告退,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