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韵此刻还未睡下,脚踝上的九色玉被长指轻巧解开暗扣。
均匀分布的九种不同颜色的玉片,滑落到一起,发出轻灵悦耳的声响。
“虞宁音?”
低沉的嗓音闷雷翻涌,浓稠而沉闷。
听到特殊的讯号,身体迷离沉醉间,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临渊每次这般唤她,便是要……
“唔!”
窒息绵长的吻,沉入灵魂,搅碎清醒。
她知,他比她更加艰难。
不怕的,临渊,我们一起沉下去……
手臂似水草层层叠叠缠绕脖颈,汗水交叠,沿着皮肤滑落。
烈日烘烤着花瓣,淡淡的幽香丧失水分,变得浓烈,如深巷中暗藏的琼浆玉液,越走近,越探寻,醉意越浓密。
酒不醉人人自醉,凤玄尘觉得自己快疯了。
“虞宁音……”
“别怕!”
他很想给她安慰,对她说“信我”。
这种鬼话他自己都不信,体内的饕餮欲望已经挣脱枷锁。
它在蛊惑他。
“你太低估你的宝贝疙瘩了,她在渴望你疼爱她,你怎么忍心晾着他?”
“胆小鬼,连她的哀求都不敢听,不如换我来,你连怎么让她开心都不懂……”
“女人要狠狠疼,她才会更加爱你。”
……
“你感觉到了的,她喜欢你,她的身体……”
凤玄尘闭上眼睛,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闭嘴!”
给我安静点!
不能失控,昨夜他做得很好,今夜只会更好,交流需要循序渐进,还早……
“虞宁音,信我!”
虞韵什么也听不见,沉浸在一片广阔无边的深海里,海水暗流涌动,势不可挡的力道带着冲她冲入一个又一个致命的漩涡之中。
临渊……
叮铃叮铃……
什么在响,那么悦耳动听?
京都外宾馆,吉达站在乌娅的房门外,已经快压不住怒火。
从昨夜到现在,他吃了三次闭门羹。
“可汗请止步,公主还在休息。”
“闪开!”
求娶沐念娇失败,借粮迟迟没消息,他不得不找乌娅一起商议,从虞修下手想办法。
吉达一脚踹开门口守卫,大喇喇推开房门。
婢女惊慌地迎上来行礼。
“可汗请留步,公主正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