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尘一连念了九个“斩直属官员,连坐三级”,面具下的眼如黑夜笼罩孟昀灼。
后者慵懒地歪在椅子里,眼皮都懒得抬。
“凤鸣空,说说看什么叫玩忽职守?”
“不把本职事务当回事,不尽忠职守,尸位素餐,还……还有……”
凤鸣空第一次见到皇叔严肃威严的样子,被他压得脑子一片空白。
昨日的奏折,师哥不是这样给他出主意的。
“师爹何须欺负小孩子?
你们大人个个不管事,将天下大事丢给一个孩子玩过家家,还有理了?”
孟昀灼就是不想管,凭什么他得跟着当牛做马?凤玄尘六岁还在吃奶呢!
他算准了。
只要乱来,操心这个烂摊子的不是夫子,一定是凤玄尘站出来干活。
目的达到,何乐不为?
“师爹不想做皇帝,想必知道这活儿不好干,又何苦刁难我们呢?”
凤玄尘凉凉盯着给他下套儿的人。
此事他必须管好。
否则,一叠乱七八糟的奏折落进虞修手里,明日韵儿要着吃苦受累。
“孟昀灼,有个事为师命你去办。”
黑他这件事,没有人比孟昀灼更乐意,也没人能有他办得漂亮。
嗖——
一片带着纸条的薄刃飞向孟昀灼,昏暗中闪出刺目寒光。
“师哥当心。”
嗤!
小把戏。
飞刃即将击中左眼时,孟昀灼微微侧头,也不伸手接,任由它擦着鬓角而过,钉入脑后的柱子里。
一缕头发被削断,落在肩膀上。
凤鸣空看得心脏砰砰乱跳,皇叔刚刚差点杀了师哥。
他现在没有内力,万一躲不过……
暗中五六个影卫也惊出一身冷汗,不敢松开手里的暗器,生怕战神再对少主出手。
虽然他们都看出战神这一招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量,但薄刃飞行角度刁钻,很难防御。
多亏少主心性了得。
“明早我要看到结果,去办吧!”
孟昀灼解下薄刃上的纸条,四个字:流言东引。
呵!
叫他去干?
万一用力过猛,夫子不得找他算账?
“要打破夫子不能生子的流言,只有两个法子,一、放出夫子有身孕的消息,二、放出师爹战场受伤,不能人道的消息。”
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