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所谓的王总后，慕景池和方亦寒在校园中散步。

“我打算做独立工作室。”

方亦寒显得有些沉默，慕景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般不喜欢窥探对方的心思，对方该说出来的时候总是会说出来的。

走了三两步，方亦寒目光眺望远方，眼神略显得飘忽，似乎在心中思索，最终甩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想做就去做吧！”

慕景池支持方亦寒的想法，当一个人说出自己想法的时候，潜意识想得到的是身边之人的支持。

就算这种想法或许是天方夜谭，或许是不切实际，又或者是自不量力。

“我挺后悔的。”方亦寒转过身来，看向慕景池，“和你比起来，我的思想却是显得有些短浅。”他的嘴角浮现出嘲讽之色，只不过是自嘲。

“你一直都有自己的规划，喜欢音乐就出道，之后又能果断的退出娱乐圈，而且还不放弃音乐之路。”

“和你比起来，我就差远了。”

方亦寒的思绪飘向几年前的时光，那个时候粉丝经济正是鼎盛的时候，他们虽然被网友骂，但也是有大量阿姨粉、妈妈粉的，可以说赚钱根本不难。

他们也是这么做的，被公司以各种方式出去赚钱，当然他们自己也有收益。

那时候的慕景池就对此有些抵触，因为他想真正的做音乐。而且当时的他觉得这种粉丝经济太泡沫，是属于资本的玩法，而有资本的人太多了，随随便便就能打造出相同的流量明星出来圈钱。

没有真本事是非常难站稳的。

退出娱乐圈之时，慕景池劝方亦寒尽早转型，相比起比较吃天赋和灵感的音乐道路而言，演员其实更适合方亦寒。

但那时候的方亦寒哪里听得进去，享受众多粉丝的追捧，公司人员的追捧，而且钱还赚得多。

但泡沫总归是要破灭的，资本也发现影视圈的玩法和往常还是有些不一样，慢慢的退了出去。

最终留下一地鸡毛。

方亦寒就属于鸡毛中的一根，没有演技、没有歌喉、没有代表作的方亦寒就这样被新的明星所代替，那些粉丝也慢慢的脱离他而去。

“现在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