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兵屯田三个来月了,魏笙书心中牵挂着他那个宝贝“洋芋”到底成长如何,他便在胡运超等几个人的陪同下,来到了云州城郊外的的一处屯田基地,在这里负责屯田的中郎将黄醇浩早已在大营门口等候。
这位黄醇浩年近五十,原来是西路行军总管麾下六营的指挥使中郎将,因为魏笙书整顿军纪的时候,六营兵员缺额较多,而且他的年纪也已较大,魏笙书便把他安排跟随胡运超负责屯田。
不过,黄醇浩心性豁达,让他负责屯田后,他也没有一句怨言,立马就上任了。前几日,他得知大司马前来查看屯田的情况,他也不敢怠慢,早早让兵士把田垄整理了一番,以等待大司马的检查。
看见魏笙书一行人策马而来,黄醇浩便迎了上去,大声说:
“卑职黄醇浩参见大司马魏将军。”
魏笙书飞身下马,拍着黄醇浩的肩膀说:
“黄将军久违了,不知你这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在这边屯田可好,该不会对本将有什么不满吧?”
“卑职不满隐瞒大司马,刚来的时候,卑职每日清晨没有听到催促起身训练的号角,着实也有些不适应,可是,在此地做农夫久了,倒对这田园之乐有些不舍,真有些陶渊明所说的世外桃源呢。”
“好,黄将军有这样的心思,本将就放心了,其实啊,大家都不要小看这屯田,如果战事久拖不决,朝廷很难承担边关战事这么庞大的支持,所以,这屯田就可以替咱们朝廷分忧。昔日汉武帝刘彻就是靠屯田,一直与那匈奴拖了数十年,才最终取得对匈奴战役的全面胜利啊。”
“魏司马说得是,咱们一帮子弟兄跟着卑职到这边屯田,开始的那股不适应,早已被此地的安逸所取代,况且大家的薪饷也没怎么少,大家心里都乐着呢,每日起早摸黑,只想这收成能早点出来。”
“好,所以本将今日和胡将军来,就是看看这洋芋的生长情况现在到底怎样了?”
魏笙书同黄醇浩边说边走到一块田垄旁,只见薄薄的一层白雪覆盖了整片土地。黄醇浩说:
“魏司马,咱们9月才开始屯田,刚过来那阵子,大家都忙于开荒,一直到了11月,咱们才把那洋芋的种子埋下去,可现在快过了一个月,怎么都没发芽,是不是这个洋芋什么的,不适合咱们这边种植啊?”
魏笙书猛地一拍脑门。哎呀,咱怎么就忘了呢,这“洋芋”要在4、5月份播种才是最好的,咱以为这些兵士都是农民出身,种田灌溉都是一把好手,可怎么就是没想到,他们这辈子还从没和这“洋芋”打过交道,怎会知道这“洋芋”的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