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如见方向学神色严峻,知道他现在已经认为恕王党同丹宇的形势已是图穷匕见,再也容不得半点懈怠。于是,他看着方向学问道:
“方大人,你所说的这话确实有理,但本王还是有些担心,你们诸位替本王好几次图谋对丹宇不利,可都被他化险为夷,有的甚至还成为他攻击本王的借口,所以,如果咱们决定采取坚决手段,必须十分稳妥,让那丹宇再无反击之力,否则 ……否则本王总还是有些担心。”
“殿下忧虑甚是,方大人,老夫以为现在丹宇在边关击败蛮夷数次,战功卓着,在边军中风头正盛,虽然咱们上回也在军中联络了几个人,但毕竟实力还是不够啊,万一再出了什么纰漏,被那丹宇或者魏笙书抓住了把柄,不要说咱们前功尽弃,就是殿下也会因此受到牵连啊。”
“殿下,曹大人,属下也曾听到边关传回来的一些消息,丹宇所依仗的就是那魏笙书,如果把那魏笙书调离边关,那赵大人就可以联络咱们的人伺机而动,而且几天前刚刚前往边关的监军秦无术秦公公也是殿下的人,只要那魏笙书一离开边关,谅那丹宇乳臭未干,怎能躲得过咱们的手段?”
澄如顿时眼睛一亮,他一直以来也对魏笙书忌惮有加,所以几次想下手除掉此人,可总被他化险为夷,后来他又跟着丹宇到了军中,自己更是鞭长莫及,但这个念想澄如还一直在心里。如今听方向学提到了魏笙书,他的这个念头顿时又上来了,说: “方大人所见既是,那丹宇的能耐本王也是很清楚,他无非是靠着魏笙书,才在边关有了如此战绩。不过……不过那魏笙书现在是行军大司马,还兼任了西路行军总管,军情紧急,如何才能让他暂时离开边关呢?”
众人低头沉思,忽然,曹师堂说:
“殿下,老夫倒有一计,也不知道是否可行,虽然会牵连一些无辜的人,办法毒辣了一些,但想想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为了殿下今后的锦绣前程,咱们也只能豁出去了。”
澄如急道:
“舅舅,现在咱们同那丹宇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关头,他此次把这白鱼镇劫粮一案公开呈报陛下,分明就是想逼着圣上公开调查高尹以及咱们这帮人,现在只要能除掉丹宇,本王认为什么法子都可以用,舅舅快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