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冬落冷着脸,一个侧踢,蛙人从另一边的墙上滑了下来。
……
返回车上时,顾醒有注意到圣子脸色发白,想来被吓得不轻,便道:“我坐后面吧。”
圣子很倔强地拒绝了,坚持继续坐到后排。
“要不然,”安达看了看顾醒,“你也坐后排?”
“不用。”车厢里传来了圣子坚定的声音。
警车驶出小巷,圣子的脸依旧惨白。
“我说,”安达打了一把方向盘,开车向右拐去,顺便非常不爽地看了顾醒一眼,“冬落说的那个怪诞分身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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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告诉你?”
“不然我会问?”
“哦,”顾醒道:“今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以为你全都知道了。”
“混蛋,白鸟警部补就说你和圣子从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回来了,”
安达把车开上大街,路灯渐亮,“我打算当面问问你。我警告你,别想糊弄过去。”
“这得从我和圣子去尹南町给那个死囚母亲送补偿金说起了……”
顾醒把发生在尹南町和【轮回者】试炼场里的事情简要叙了一番,听得安达咋舌不已。
“你的怪诞分身到底有什么用,”安达用余光上下打量着顾醒,“真没搞清楚?还是你这个家伙故意不想说。”
“你说呢。”
“哎呀,好想要。”
安达说道:“要是我有了这个怪诞分身,以后就可以加入怪诞调查课了吧?到那时,乌鸦大人,冬落大人,瞳子大人……都是好朋友、好同事,每天相处,难免日久生情。到那时,选择她们其中哪一位恋爱结婚……真是让人困扰。”
乌鸦还好……
“冬落?”顾醒麻了。
“对了,”安达接着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愈发觉得乌鸦大人身世真是凄惨,所以,原谅她的不辞而别了。”
对于安达的胡言乱语,顾醒干脆置之不理,翻开平板电脑,继续看起凶手寄来的信件——
【将工藤爱小姐从家里带走之后,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究竟怎样的拥有才是永恒?
是和她相知相爱?是结婚生子?还是白头到老?
绝不是,我觉得这些想法太过世俗。
永恒的拥有应该是一种成全,是对于所爱之人铸就永恒的一种成全。
我思考了很久,想到了四个办法。
第一,我决定杀死工藤爱小姐,让她永远停留在最灿烂的年纪。她将不再老去。这是永恒的年纪。
第二,我打算详细记录杀死她的过程,有照片,有视频,有书面记录。总之,我将用最客观真实的方式记录她临死前,濒死时,还有死亡后发生的一切。
这些记录将永久储存在云端,任何人,任何时候想要看到这些资料,都完全没有问题。这是永恒的记录。
第三,我打算将工藤爱小姐的死公之于众,成为警方档案记录中永远无解的悬案。这是永恒的迷案。
第四,我打算为工藤爱小姐创作一本小说,用凶手的视角去描述。如果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那就是永恒的着作。
所有的这一切融合在一起,就是永恒的爱。
抱歉,信写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误入歧途了。
永恒之所以可以称之为永恒,便不应只局限于工藤爱小姐一个人。否则,便太过于狭隘了。
大爱无疆。我应当把视线投之于更广阔的世界。
只有工藤爱小姐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这种永恒应当是由一个个生动活泼、个性十足的女主角串联而成,像单元剧一般,一个角色从开始到谢幕,用极富艺术感的方式呈现出来。
正因为脑海里的灵感喷涌不断,我的想法也在不停的升华,于是乎,写到这里,我有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为什么不把工藤爱小姐的故事延续下去呢?一直延续下去,每天延续一个故事,直到世界的尽头。这样才是真正的永恒啊。】
平板电脑里的第二份资料扫描的是凶手以小说的形式,以凶手视角描述的杀人现场——
【这是我跟踪工藤爱小姐的无数个夜晚中最平凡的一个。
我终于决心动手了。
在温柔的夜色中,我缓缓靠近工藤爱小姐。
我像白昼下的幽魂,她像暗夜里的天使。
……
半个小时后,她成了被分割为两半的芭蕾舞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