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要是知道满清为了对付他,连暗杀手段都用上了,不知作何感想。不过随着他和沈璇婚礼的余波渐渐散去,穿越众们的谈论焦点又转向了刘铮。
这厮带着两个岛国女人回来参加赵新婚礼,开始还悄没声息的把人藏在仙台藩下榻的招待所,谁知等仙台藩和幕府人坐船离开后,一下就暴露了。
“硬塞给我的,不要都不成。我又不能让人家姑娘无家可归,只好勉为其难收为女仆。”刘铮如此对众人解释着,同时还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实在是婶不能忍,叔也不能忍。
原本仙台藩是想给赵新送女人的,奈何赵王殿压根儿不想要,于是就便宜了刘铮。
两个女人一个是白石片仓家的,一个是角田石川家的,都是以养女的身份送来的。模样么,说实话还算不错,就是这身高实在磕碜了点儿;一个一米四几,另一个一米五几,两个袖珍小美人。
当然了,岛国这种事很平常。虽然名义上片仓村典和石川村文都成了刘铮的老丈人,可大家相处时还是各论各的。否则让刘铮向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片仓村典叫“丈人”,他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这个槛的。
一帮电厂看到刘胜、赵新、刘铮都有了自己的女人,于是开始春心萌动。然而赵新再次重申了自己的态度:“这年月女人讲名节,谁要是始乱终弃,把人家搞大了肚子拍屁股走人,信托文件里可写的很清楚,扣钱留作抚养费。”
啊呀!到底是在本时空成家立业还是到时候拿着钱回去哈皮,实在是让人纠结啊!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不是说留在古代就一定好。
赵总就不提了,想跟刘胜和王远方他们一样当个统辖一方的大将,得先要有那个本事才行。话说自己要是真有那两把刷子,何至于在另一时空被分流,最后混的不尽人意呢?
再者,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是另一时空的医疗手段让人放心。
最重要的一点,北海镇从一开始就没有奴仆和妾,也不打算搞,这就让很多人坐拥娇妻美妾、管家佣人一大堆的梦想彻底泡汤。
“你们说赵新跑这里搞什么来了?居然不许纳妾。”
“切~~这还用问,政治野心呗。”
“听说范胖儿也把了个金发妹子?他这是不打算回去了?”
“凭什么不让纳妾!一个茶壶还得配四个杯子呢,我特么......”
“我看辜鸿铭当年说的没错,有些人外表的辫子剪了,心里的辫子还在。你们俩就是典型。”
“我擦!你这话什么意思?!”
“算了算了。都是来打工的,有什么可吵的。百万年薪不香么?拿钱回家想怎么耍怎么耍。”眼看一场闲扯就要奔着动手的趋势发展,旁边的人赶忙过来劝解。
问题是相较于另一时空中奢侈生活的高昂成本,百万年薪对某些人来说怎么能够呢?
“凭什么是他,我也能行”的想法渐渐在心中滋生,原本在中国文化里是个贬义词的“野心”,在后世却成了无数人鼓吹的成功必备要素。
春节前的时候,赵新花了十几天的时间,一个人分别去了趟宁古塔、伯力、瑷珲、雅克萨、伊尔库茨克和恰克图。送喜糖是捎带手,他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来年的春耕做准备--就是送种子。
根据陈青松的规划位于三江平原的伯力将成为小麦主产区,同时发展畜牧养殖,而瑷珲、雅克萨和伊尔库茨克将主要种植黑麦和甜菜。
尤其是甜菜,这玩意不是说耕好地就能直接种,前期要做的准备工作很多。除了选地和整地外,浸种和拌药也是需要提前准备的。
甜菜眼下对于十八世纪的俄国人是晚餐桌上一道必不可少的食材,不过用甜菜制糖还要等到十几年以后。基本上到了19世纪末期,整个沙俄境内差不多有两百多加糖厂在运营,年产白糖数量高达为4500万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