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什么总督,只不过是个嘴上没毛的年轻人而已。”
晚餐进行到一半,西比利亚科夫的老婆玛丽亚.利洛夫娜突然说起了一件事。
“听说那些鞑靼,哦,不,我是说中国人,要成立一个新的警察部门。可怜的安娜今天哭着找我,她丈夫的那份差事恐怕要丢了。”
巴斯宁道:“这是必然的,中国人那话怎么说来的?一朝天子一朝臣。”
“见鬼,咱们就不要在饭桌上讲中国话了,我讨厌他们的那种语言和说话腔调。”
“谁知道新任警察局局长相貌好看吗?”
......
1790年2月10日,刚刚抵达喀山的两个步兵团在离城市一公里处扎营,准备等待鲁缅采夫元帅检阅军队。次日清晨,头一天晚上还是松松垮垮的乌合之众,转眼就变成了排列整齐的四千人的军队。
“元帅来了!”
随着传令兵的通知,两个团长纵身上马,待身形稳定,便拔出了军刀。带队的将军面带喜色且神情坚定,已经做好了喊口令的准备。四千人组成的两个方阵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一动不动。
“立~~正!”
四匹马纵列驾着的高大的天蓝色的维也纳轿式四轮马车,沿着铺满冰雪的道路奔驰而至,马车的弹簧发出轻微的隆隆响声。穿着厚厚军大衣的侍从们乘坐轻骑在车后疾驰。
等马车在兵团的队列前停下来时,鲁缅采夫还在车里和某人轻声的谈论着。当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从踏板上把腿伸下的时候,俨如他面前并无四千名屏住气息谛视着他和团长的士兵似的。
随着几声口令声响起,安静的方阵开始动了,士兵们一齐举枪致敬,发出铿锵的响声。在那死一般的肃穆中,老元帅的说话声清晰可闻。
士兵们扯着嗓子一起喊道:“大人!祝您健康长寿!”
一句话喊完,全体又屏息不动了。鲁缅采夫在侍从的伴随下,沿着队列开始徒步检阅。老元帅有时停步对他在土耳其战争中认识的军官们说上几句玩笑话,有时也对士兵们说几句鼓励的话。不过对于士兵手中的武器,他的目光显得有些忧郁。
通过和苏沃洛夫深谈,并结合了手头所获不多的情报后,鲁缅采夫已经知道,仅凭前装发火的滑膛步枪和长管炮,很难和北海军打阵地战,线列战也只能是白白送死。而这两个团将在下个月向叶尼塞河方向进发,最终抵达俄军在安加拉河上的防线。
随着去年九月份发生的“勒姆尼克河战役”的结束,俄奥联军在福克沙尼大破奥斯曼帝国军队。因为苏沃洛夫的缺席,使得率领布列格骑兵军的库图佐夫脱颖而出。十万多土军面受到纵深配置的俄军突袭部队的重创,接连丢失了特尔古库库利兵营、马丁内什蒂筑垒兵营和奥达亚兵营,死伤一万多人。
西线作战的胜利,使得俄军可以腾出部分兵力向东方调动。鲁缅采夫在给叶卡捷琳娜二世的信里表示,他计划在1790年秋天来临之前,将双方战线推进至贝加尔湖。
具体战术是要以强大的兵力压迫对手,同时利用骑兵的快速机动进行突袭作战。先夺取伊尔库茨克,迫使中国人退至贝尔加湖东岸。
“尊敬的圣母,如果我们能充分集中兵力,这个数字应该不低于五万人,在这个夏天发动突然而迅速的进攻,势必将一举歼灭敌人的大部。因为我们夺回伊尔库茨克,则可以继续控制贝加尔湖的有利形势;因此,如果敌人不主动进攻,我们定能随时切断敌人的交通线。如果敌人欲以全部兵力进犯,我将决不允许其实现这一企图。因此,我需要更多的部队,需要他们振奋精神,在这个冬天完成备战,然后我们上下一致,不难觅得良机,使敌人面临其理应遭遇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