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意义的地名,要是不拿下来,都对不起北海军红色的军旗。再说土壤是红色的,说明本地蕴含丰富的铁矿石。
另外从克拉斯诺亚尔斯克顺着叶尼塞河往南三百多公里,在阿巴坎转入阿穆哈河,穿过萨彦山脉再走几百里,就是外蒙三音诺颜部的边境城镇阿巴扎。
话说1727年清俄双方签订的《布连斯奇界约》中虽然划定了沙宾达巴哈以东的中俄边界,使沙俄帝国向克穆齐克河流域及其以东的唐努乌梁海地区的公开扩张受到了遏制,但是“沙必乃达巴汉”以西的中俄边界一直没有划定。
别看那块地方一直被满清标注在了自己的疆域里,实际上早在1709年,沙俄就已在唐努乌梁海西面的阿勒坦河与哈屯河的交汇处--也就是带清的疆域内修建了比斯克堡,以此作为向阿勒坦淖尔乌梁海和唐努乌梁海扩张的基地。十八世纪中叶以后,沙俄继续偷摸言声的向哈屯河和阿勒坦河上游推进,将当地的土著居民挤向两条河流中间的纵深地带。
在另一时空历史上的《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和其他三个勘界议定书,即是根据这一侵略事实所签订的,沙俄由此割占了中国西北部44万平方公里的领土。
赵新自从乌索利耶会战结束后,又多了个私人爱好。他将另一时空里满清和沙俄签订的所有的不平等条约都写在了一张经常使用的木片书签上,由此时刻提醒自己,决不能对沙俄心怀仁慈。
9月20日,经过五天的长途跋涉,南线先头部队冲出萨彦岭北麓山口,出现在了“红海岸之城”以东2公里处。山丘上高高飘扬的红色军旗立刻就被城东设立的瞭望塔发现,随着教堂内钟声的急促响起,整个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城内随即进入了总动员。
由于鲁缅采夫比北海军提前了两天抵达,当地军民早已打开了军械库,取出军械和弹药,又在城内修筑了“坚固的街垒工事”,准备誓死抵抗;甚至连那座沙俄帝国的第一个县图书馆也变成了一个军事堡垒。
与下乌金斯克那样的小镇不同,身为叶尼塞省中心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还是挺大的。本地的主要居民长期以来都是军人及其家属,不过因为鲁缅采夫远征伊尔库茨克带走了一部分军队,导致城内的驻军仅有五百多人,即便加上鲁缅采夫剩余的残部也只有五千多人。
事实上鲁缅采夫在率军抵达此地的当天就病倒了,连日的奔波和寒冷的雨水让老元帅发起了高烧。城内教堂的修士们在经过诊断后,决定采用放血疗法进行治疗。结果可怜的老头在被足足放了一杯血后,愈发昏迷不醒,这可把本地市长和议员们给急坏了。
此时北海军的先头部队并没有发起攻击,而是在距离城市两公里外的山丘上修建了工事,静待大部队的到来。
问题是本地居民不信邪,根本不相信那些逃回来的俄军的劝告。市长和市议会的议员们在得知城外的敌人只有两百多人后,随即便行使权力,命令本地驻军少校率军发起进攻,试图给远道而来的中国人一个惨痛的教训。
然而开战仅仅过了二十分钟,那位少校就命丧当场,紧接着,当北海军的迫击炮将几门加农炮和榴弹炮都炸成了废铜烂铁后,死伤惨重的进攻部队仓惶逃回了城里,说什么都不敢再出城挑衅了。
两天后,赵新率军抵达。经过无人机的仔细侦察,发现城内到处都修建了壁垒工事。他知道要是直接命令步兵进攻的话,很可能就会陷入街巷战的泥潭。于是赵新让手下用一天时间构筑了十几处简易炮兵阵地,随即便对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展开了持续炮击。
这一下城内的俄国人可惨了。十七年前的一场大火将整座城化为白地,所以眼下城内的建筑都是新盖的,而且很多都用了石头材质。炮弹的爆炸将无数的碎石掀飞,化为了无数的杀人利器。
那些跟着鲁缅采夫溃逃至此的俄军官兵们一见此状,知道根本无法应付。有些人干脆扔掉了武器,换上了平民的衣服;而有的则以去托博尔斯克搬救兵为由,继续踏上了逃亡的路程。
至于鲁缅采夫,他此刻已经被那群修士医生们折磨的就剩半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