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也在?是不是”王聪儿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名警卫将食指竖放在了嘴上,立刻止住了不再问。
“首长在后面的凤凰楼,你们家那位也在。刚进去一会儿。要不要去见见?”
“好啊好啊!等我跟队长说一声。”
赵新其实也就比王聪儿他们早到十几分钟,此时他正带着徐坚从凤凰楼后的清宁宫里走出来,来到了西南角的那间“永福宫”。
“地方也不大啊,多尔衮能藏这柜子里?再说这后墙上也没窗户,还偷窥?金大侠胡编啊!”
赵新嘴里嘀嘀咕咕,目光不住的在神台左右的两个大柜子上打量着。身后的徐坚听的一头雾水,不过他有种感觉,眼前这位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永福宫,正好碰上从台阶一溜小跑上来的王聪儿。等对方按照部队规矩冲自己敬了个礼,赵新还了礼便笑着道:“咱家女侠来了!”
虽已为人妇,可王聪儿的俏脸腾的就红了,半是气恼半是撒娇的道:“还是长辈呢!哪有这样一见面就挤兑人的,等回去好好收拾你那宝贝儿子。”听的徐坚和周围的几个警卫都捂着嘴偷笑。
赵新之所以有此说,倒不是因为另一时空历史上的王聪儿是什么“白莲圣女”,而是另有一番典故。
这姑娘十岁的时候受广播里的评书影响,非要跟陈二丫学武艺,说以后也要做个“龙女盖飞霞”般的人物。陈二丫拗不过,便教了一些长拳的基础架子打发她。谁知练了一个多月后,王聪儿便说自己武艺大成,竟然当着一众熊孩子从自家的屋顶往下跳,最后崴了脚,把方化两口子给吓了个半死。
徐坚小两口上次只是匆匆一见就告别,这么多天过去再一见面,儿女情长之意更浓。对周围的风景也好,宫殿也好都没兴趣,彼此有一肚子话想说。
赵新心知肚明,便没让他们陪着,自己带着柴如桂登上了凤凰楼的三楼。这座楼是盛京城里最高的建筑,站在顶部整座城市一览无余。
一百七十年了!自前明丢失沈阳卫,被努尔哈赤打的落花流水,到如今自己创立的北海军,将这座城市又夺了回来。
抚栏远眺暗自感叹了一番,赵新回身走进身后的屋内,指着角落里堆放的杂物对柴如桂道:“这些东西全部收好带走,一样不能少。”
柴如桂先是应了,随后一头雾水的看着几扇旧屏风和一大堆用黄布套着的葫芦样的类似于烟荷包的东西,心说不就是破烂么!要这玩意有什么用?要拿也应该拿之前看见的那把鹿角椅啊!
等傍晚回到指挥部,邓飞看到赵新带回来的东西,哭笑不得的道:“你这是去收破烂了?去趟皇宫也不说带点好东西回来。我可记得沈阳故宫里有不少宝贝呢!”
赵新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有些得意的道:“嘿嘿,那些东西自然有人帮着收拾。我拿回来的才是好东西。”
“不就是旧屏风么?”邓飞说着,走到立着放好的屏风前仔细打量了几眼,惊讶的道:“地图?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能卖多少钱?”
“地图是利玛窦画的,只是摹绘本。”赵新起身走到屏风前,用两根手指轻轻弹了弹,解释道:“关键不在表面,而是里面的衬纸。你猜是什么?”
“别卖关子了,知道你看书多。”
“你的偶像,戚继光的真迹!无价之宝!”
“啊!”邓飞这下动容了。
凤凰楼的屏风里有戚继光的真迹是真事,那还是沈阳刚解放时被一个负责打扫凤凰楼的工人发现的。后金立国时缺纸,便拿明朝的公文档案用了,除了用于屏风的底衬,还有信牌布袋里的垫纸,此外一些满文老档也是在公文纸背面书写的。后来研究者将其称为“屏风档”和“信牌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