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认为自己活不长久,以自身为棋子,在陛下面前留下一份恩情,好惠及子孙。
这里面的用意让所有人打起了精神,好应对接下来的变化。
杨廷和也不偷偷摸摸的,而是转过头来,看看泾渭分明的另外一边,不远处年纪轻轻的英国公正面含微笑,西宁侯宋良臣稍微有点兴奋,剩下的就是一些老弱病残,好像处于震惊茫然当中。
应该多数不知道成国公为什么突然这样发难,他们这些人只是各家的代表,可不是当家做主的。
没有多少看头,这些人只是来充数的。因为年轻力壮的不管嫡庶,只要是成年的,都被陛下打发去了西北边境。
去年一年,京城时不时的会有勋贵家挂上白幡。也时不时的会大宴宾客,恭贺家中子弟在战场上有了战功。
户部尚书费宏心中把成国公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也暗自苦闷,才接手户部才几个月,屁股都还没有坐热。
他能有什么办法开财路?一摊子事情都还没有理清头绪,暂时还只能萧归曹随。
脑子飞速的转动起来,举着笏板,慢慢的出列。
只差被人指名道姓的骂“无能”了,如果当了缩头乌龟,颜面扫地不说,以后这个户部的尚书也没有任何的威信了。
“陛下,还有各位同僚,国库是空虚不假,这个问题由来已久,积弊多年,不是一年风调雨顺就能缓和过来的。成国公,总不能为了让国库丰盈起来再立名目去征税吧?”
费宏说的不急不缓,说了两句,眼睛开始亮了起来。
成国公“哼”了一声,“你如此想,就趁早回去带孙子去,这个户部尚书就不要干了。开源节流不是让你去搜刮民脂民膏的。”
被朱辅这样毫不留情的言语攻击,也让费宏多少下不来台。
不过他也是斗争经验丰富的老手,能做到唾面自干。